,如果我接受你的補償,那我算是什麼聖職者?聖職者的受難,本
來就是磨練的過程,請你不用在意,我並沒有任何的怨忿之心。」
王右軍說著,卻嘆了一口氣,道:「只是,實在是挑錯了時候……」
聽到這麼說,妮兒更覺得慚愧。在暹羅城發生的一切,她並非沒有記憶,只是當
時就像給一股熱血衝昏了頭,行為全然沒法控制,放手破壞,盡情享受殺戮、毀滅的
暢快,在激戰中感到無比快慰,事後冷靜下來,則是全然沒法相信,自己做出了這樣
的事。
「不過,山本元帥,若是你真的希望補償,我希望你能為我做到一件事。」
基於罪惡感與補償,妮兒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心中則是忐忑不安,猜不出王右軍
會要求自己如何補償。
「人的善心,是造物主賦予人們最大的寶藏,也是我們最重視的東西。不過,有
時候無謂的傷感,反而會壞事。」
王右軍正色道:「我們明白暹羅城發生的一切,讓你很不好過,而我們也很高興
你是這樣的人。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比起你的懺悔,我們更需要你那時候的力量,
即使那是惡魔的力量也無所謂,我們需要這樣的力量,來面對眼前的敵人。」
這番話不僅是王右軍的個人意志,也是耶路撒冷的實際需要。儘管妮兒也在公瑾
的鞭擊下受創,但卻未傷及筋骨,傷勢僅止於皮肉,只要好好休養兩天,便可以回覆
十足戰力,比王右軍的傷勢輕得多。
戰事爆發在即,妮兒是一個相當寶貴的戰力,特別是她若能發揮痛擊公瑾時的力
量,那甚至有可能主導這一場戰事的勝負。
「說來很慚愧,但事實證明,我並非我二師兄的對手。」
王右軍心裡有數,縱然自己在十足狀態,也無法擊破二師兄的長鞭。這點並不可
恥,因為純天位力量較勁是一回事,但是武學與東方仙術的結合,代表著無限的可能
性,自己根本不知該從何著手。
要對抗這種無法捉摸的東西,就只能用同樣不可測、不可知的力量。妮兒那突如
其來的強大力量,連二師兄都招架不住,假若這力量可以穩定運用,就是最有利的幫
助。
「以將對將,我們的米迦勒團長,可以和二師兄拼個勢均力敵,剩下的由我們應
付,這一仗的勝算在五成以上,不過……能夠多保險一點,總是好的。」
天位戰打久了,妮兒和王右軍都很有經驗,曉得這種勝算一點都不可靠,內中參
雜太多敵我雙方隱藏的變數,就好比這一次的暹羅城之戰,事前不也難以料到會發展
成這樣嗎?
「嗯……其實,我自己也記不太清楚。」
對於如何發出那一拳,妮兒自己印象並不深刻,現在努力回想,也只能隱約記得
那種感覺,彷佛是將蒼莽天空一擊轟塌,整個崩墜下來,無比強大的破壞力,蓄於一
拳之內……
方自尋思,妮兒看到房門外有一個背影,穿著聖職者的雪白長袍,長長的金髮用
桂環束住,披垂在背後,影像優美典雅,讓人感覺是一名很高潔的女性。
「那位就是……米迦勒團長嗎?」
妮兒還記得,那天被公瑾的鞭擊給困住,怎樣都脫不了身的時候,忽然有一道光
影射入,夾著自己飛掠出去,當時只看到,一名很美、很靜的女性側面,徜徉飛在天
空,恍惚間,金髮的她……好像是一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