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兒子!我養育了他那麼些年,這樣的感情,任誰也割捨不斷的,某些人,就是太自信,還想憑丁點兒的小恩小惠離間我們母子,可能麼?”
符妙姬說這些話時,洋溢在她身上的,全是自信,滿滿的自信。
“為父相信!”符滄酋對符妙姬的自信給予極大的肯定,但是,“就怕夜長夢多,有些事兒,咱們還需提前準備啊。”
最後一句,符滄酋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兒裡冒出來的。
符妙姬心下一驚,真的要行動了麼?
符滄酋給了女兒一個無比堅定的眼神兒,再次壓低聲音,“從陛下最近的行為來看,恐怕他早已有所行動。”
這個是當然!自打北冥即墨那次進宮開始,符妙姬便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出。
“為父也想再等上一等,可是,就怕來不及……”
符滄酋的擔憂,符妙姬不是沒有想過。
沉默良久,符妙姬突然轉身,將一件東西拿來,這是符滄酋渴望已久的,金匙!
符妙姬將金匙遞給符滄酋,“父親,開始準備吧!先發制人也是好的!”既然寶庫的位置已經找到,那麼這金匙,也該派上用場了。
“不不不!”符滄酋連連擺手,對於金匙的力量,大家都心知肚明。
“雖然你出宮不方便,但是仍可以讓月閣的人著手,你交予為父,這個……”符滄酋說著,連退了兩步。
符妙姬有些著急,“父親,女兒說實話,這天下間,除了父親,女兒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完全相信之人,哪怕是,辰兒。”
符滄酋怔了……
須臾,他上前,伸出發燙的手掌,將金匙托住,定睛道:“妙兒,你放心!!”
符妙姬微眯著眼睛,點頭不語。對現在的她來說,把金匙交給自己的父親,沒有什麼比這讓他更放心的了!
符滄酋告別符妙姬後,猶如被泰山壓頂一般,戰戰兢兢的走出了長樂宮,出安定門時,只覺後背已經溼透……
今夜,註定讓人無眠。
四更過後,東宮正殿東角的書房,此時仍燭光搖曳。
北冥司辰手中拿著一本書,正讀的認真。父皇讓他平靜,他便如常。
突然,似乎出現幻覺一般,北冥司辰只覺博古架動了一動。他定睛,瞅著博古架,動也不動。
片刻之後,他確定了,不是幻覺,是真的在動,不是博古架在動,是博古架後面的牆壁。
北冥司辰在東宮生活了好幾年,從來沒發現這種情況。
他凝神注目,剎那間,博古架後面的牆壁突然裂了個口子,二話不說,北冥司辰立刻抽出寶劍,對準了那個口子。
“辰兒,是父皇!”漆黑的洞口傳來北冥弘桑低低的聲音。
父皇!北冥司辰大驚。這時,北冥弘桑探出頭來,北冥司辰連忙奮力的將博古架移了移,北冥弘桑這才抽身出來。
放下紗簾,二人坐下,北冥司辰一語不發的等待父皇的指令。
“辰兒,你的母親,已經有所行動了……”
說畢,北冥弘桑盯著北冥司辰不語,實際上,他在做最後的賭。
他心裡清楚,自己的這個兒子本性良善,正直,可是,他更清楚,籌碼的那邊,是他的親生母親。
“終於來了……”令人意外的是,北冥司辰喃喃的說了這句,而後抬頭,“父皇,兒臣知道您來的目的,在兒臣回答您之前,兒臣問您一個問題好嗎?”
北冥弘桑微怔,點頭。
“這麼些年,兒臣在您心裡,到底怎樣?”頓了頓,北冥司辰又道:“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