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懷疑的味道。
然而北冥即墨沒有給她繼續深入討論的機會,將她直接橫空抱起,大步朝軟榻走去……
一個時辰後,樂來兮氣喘吁吁、嬌汗淋漓的橫臥在軟榻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再看北冥即墨仍有意猶未盡的架勢,連忙一個打滾兒,將自己藏在錦緞中,而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說好疲憊呢,說好焦頭爛額呢,剛剛生龍活虎的,算是怎麼回事兒?
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三日已過,北冥即墨面臨著再次踏上征程。
千言萬語,在樂來兮心中湧動,到了嘴邊,只化成一句,“我等你回來!”
錚錚男兒,滿腔熱血的跨上戰馬。原地轉了兩個圈兒之後,深邃的望了樓上的人兒一眼,帶著那抹倩影,揚塵而去……
這次出征,與每一次都很相同。
不同的是。彼此的心境,彼此的牽掛。
送走了北冥即墨,樂來兮怏怏的朝幽蘭居走著,如今,已是六月明媚天,可是。府裡卻給人一種冷清的味道。
南榮富嫻離了府,江蒂娥與皇甫嫣然自那天大鬧一場之後,一個將自己關在了佛堂,日日吃齋誦經,而另一個。則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見天日。
園中百花爭豔,開的正濃。眼前的景象,不禁讓樂來兮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節,那時,花顏嬌濃,人顏更美。
可只不到一年的時間,那些嬌豔的美人。死的死,瘋的瘋,病的病。園中一改往日喧鬧的風景,如今,微風過,花長在,人無蹤。
一股淡淡的哀傷與莫名的悲慼之感漸漸湧上樂來兮的心頭,她卻說不清。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就連如何發生,她也搞不懂。
站在她身後的飛霞、似錦知道主子有時不時發呆的習慣。剛開始,倒也不覺為奇,但是,這毒日頭底下,站了那麼久,還是頭一次。
似錦知道她不喜人打擾思緒,但是仍忍不住輕道:“夫人,咱們去那邊亭子裡賞花如何?”
似錦這麼一說,樂來兮真的感到一個接一股的熱浪撲面而來。
點了點頭,三人朝草堂一旁的翠竹亭走去。
只是沒走兩步,卻遇到一個至為熟悉之人,樂來兮停下了腳步。
“蘇嬤嬤,真是好久不見,您老這是去哪兒?”
如果不是經歷太多,樂來兮這會兒子心裡早已亂成一團麻,這個潛藏王府十來年,符妙姬的貼身屬下,此刻就在眼前。
符氏一族滅亡之後,月閣也跟著葬身血海,所以,現在江湖上已經沒有月閣這個派別,可這個漏網之魚,自以為是的漏網之魚,如今還在王府裡瀟灑的走動著。
炙烈與獨孤穹等人不止一次的動過殺念,可是都被北冥即墨制止了,原因他沒說,只說留著還有用,因此,不僅蘇嬤嬤,就連凌曲閣裡的紅袖,也還活的好好的。
蘇嬤嬤與樂來兮重重的行了個禮,幾日前的一場“變故”,樂來兮成為安尊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至少,在下人們的眼裡看來,確實如此。
樂來兮表情淡淡,玉手一擺,請她免禮。
蘇嬤嬤淡淡笑道:“回夫人,老奴聽說青嵐病了,特地來瞧瞧,夫人也知道,之前老奴在府裡照料殿下的起居時,與青嵐那孩子素有些交情,她這一病,可讓老奴著實心疼!”
本來,她無需解釋那麼多,可是她這麼刻意的一解釋,樂來兮倒放在心上了。
不動聲色的她,笑道:“那嬤嬤趕快過去吧!這麼大熱天的從竹溪趕來,真是辛苦!”
“飛霞,傳本宮的話,讓草堂派個御醫去與青嵐瞧瞧。”
“是!夫人!”飛霞領了命,轉身朝草堂走去。
蘇嬤嬤替青嵐謝了恩,才提步朝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