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再次一沉,這幫人都是一夥的,醫院肯定也被他們買通,如果把病人送進醫院,這件事情就徹底解釋不清了。
我和劉精推開兩個護士,攔著不讓他們動,而一旁的警察衝過來。亮出手銬就要將我們拷住,理由是妨礙公務,蓄意威脅他人。
“怎麼這樣啊,明擺著警察欺負人嘛。”人群裡有同學看出了場中的情況,小聲的嘟囔著。為我們鳴不平。
“媽的,你們知道個JB,不要亂說話,懂嗎?”外圍流裡流氣的男人,立刻猙獰著嘴臉出口罵道,他們的人好像很多,分佈在人群當中,顯然早有預謀。
那些媒體的記者,閃光燈不斷拍攝,把我們的行為說的泯滅人性。豬狗不如。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背後的人也許是郎平,也許是段愷,他們利用了強大的手段,非同一般的關係網,買通社會方方面面,人數上的壓制,想將我們剛剛建立起的一切,徹底打垮。
我和劉精咬著牙,眼睛裡充滿了憤怒。但面對懸殊的力量,我們無能為力,難道,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們永遠沒有崛起的一天?
就在病人將要被抬上擔架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汽車急剎車的聲音,兩輛白色的商務麵包車風風火火停下,車門開啟,立刻衝下來十幾個拿著攝像機、照相機的人。
又來了一批記者?
“我們接到群眾電話,說這裡有事情發生。你們是哪家媒體的記者,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隨便散播虛假言論?”一位女記者走了進來,表情嚴肅向另一夥還在大肆報道的人說道。
我認識她,正是前些天在煤都書友見面會,說要幫助我的人。
“我們是大嘴線上的記者,傳播資訊是我們的自由,你們是想惡意競爭,跟我們搶頭條嗎?”牙尖嘴利的主持人反駁道。
“大嘴線上?你們是城鄉結合部走出來的媒體嗎,聽都沒聽說過的單位,怪不得這麼不堪,我們是陽城晚報的記者,會將整件事情的始末做最詳盡的報道,如果你們的言論有虛構成分,我們會透過媒體,連帶你們單位一併封殺。”
女記者雷厲風行,立刻讓同事將裝置除錯好,相關人員開始現場報道。
陽城晚報是陽城市最老牌,最權威的媒體單位,如果說城鄉結合部來的大嘴線上可以透過有限的平臺傳播言論,那麼以陽城晚報的深厚底蘊,就能呼叫海陸空資源,在所有媒體上全方位轟炸。
他們的地位,他們的受眾人群,是碾壓式的存在。大嘴線上那一夥人聽到陽城晚報四個字,就像孫子看見了爺爺,頓時後退出去,尷尬的收回了裝置。
這些警察最怕的就是不良行為被媒體曝光,頓時也有所收斂。而胖醫生見情況不妙,催促抬擔架的人,將傷者送上車。
“等等,這病人先讓老夫看看,再送不遲。”劉精帶來的老者。上前按住了護士手中的擔架。
這老者看上去有八十多歲,腰板挺得筆直,面帶紅光,鶴髮童顏,一舉一動帶著儒家氣息,看氣度就非比尋常,不見他手上如何用力,但是兩名男護士咬著牙卻沒有將擔架拉動分毫。
“老頭子,你都一把年紀了,別在這裡招謠撞騙了。我是主任醫生你懂嗎?在我面前你賣弄什麼醫術,快點給我閃開。”胖醫生說著,一把就推向老者的胸口。
老者手腕一抖,手臂極為靈活的向前,一把扣住胖醫生。笑道:“你是市中心醫院的主任醫生?哦,好吧,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在你面前賣弄醫術。”
胖醫生被老頭捏得呲牙咧嘴叫罵,老者卻不動聲色管身旁的劉精借過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在電話裡簡單幾句交待了情況,隨後,將聽筒調到了揚聲器模式。
“我是市中心醫院院長李沛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