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上說了,藥方是蘇月涼「無意」之中讓師兄看到的,藥是沈秋石抓好的,熬好的絕子藥是鄭思遠親手端給傅清芳的。
傅清芳咬碎了一口銀牙,蘇月涼,沈秋石,鄭思遠,這三個人都別想好過!
傅清芳理了理帷帽,朝著興隆寺的方向走去。
報仇的事還得從長計議,不急,這三個人她會慢慢收拾的,一個都不會落下。
傅清芳先是在拿一塊石頭在寺裡的院牆上敲了四下,才朝著寺廟後門走去。
那是傅清芳跟劉嬤嬤約好的,她這樣一敲,劉嬤嬤就會去把白露小寒支開,在院子門口接應她。
傅清芳頭上的帷帽一直沒有摘下來,這興隆寺所在的地方雖然是平民區,可也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地方,傅清芳也不怕會有什麼事。
興隆寺的後門處有兩個上香的婦人結伴而出,看到戴著帷帽的傅清芳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有的年輕姑娘或婦人出門,怕被人看了去,就會戴上帷帽。
劉嬤嬤在門口東張西望,見到傅清芳安安全全的回來在,這心總算是放下了。
傅清芳進了門,劉嬤嬤趕緊就把門給插上了,跟在傅清芳身後進了屋。
「夫人,你總算回來了,我這心跳的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劉嬤嬤幫著傅清芳拿著帷帽放在一邊,又服侍傅清芳換了衣裳,收拾好首尾。
這中間傅清芳一言不發,臉色沉重,劉嬤嬤按捺不住,終是問道:「小姐,你有什麼事跟嬤嬤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
自從傅清芳嫁到鎮西侯府後,劉嬤嬤就改口稱她為夫人,這麼多年以來,喊她小姐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見她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十分嚴重,要不傅清芳怎麼可能一個人都不帶,自己就出去了呢。
傅清芳已經恢復了常態,她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嬤嬤,我沒事,今天我出去的事你誰也不要告訴。」
劉嬤嬤點點頭,說道:「夫人,我知道了。」
這件事她會爛在肚子裡,誰也不會告訴。
收拾好了以後,傅清芳笑道:「咱們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回去之後她可得好好籌謀計劃,不僅要為自己報仇,還要為自己找一條活路。
留給她的日子可不多了,還有四個多月鄭思遠就會帶著蘇月涼回來,到時候她一個婦道人家,還能有什麼本事來對付一個打了勝仗的侯爺呢。
回到侯府,傅清芳一如往常的去給郭氏處說話。
每次出門之前,從外面回來,傅清芳都要去郭氏處坐一坐,每日的晨昏定省,傅清芳更是一次都沒落下過。
郭氏身體不好,傅清芳衣不解帶的帶著丫鬟婆子照顧,甚至在廟裡跪上整整一天為婆婆祈福,這些表面功夫,傅清芳慣常做的周全。
郭氏見到傅清芳一向沒什麼好臉色,這個兒媳婦生不出孩子來就算了,還滑不溜秋的,她這個做婆婆的想找她的錯處都找不到,想用婆婆的身份壓她,年紀輕輕的傅氏竟然比她這個老婆子身子還不好,她剛收拾了傅氏一回,傅氏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她「惡婆婆」的名聲就傳了出去。
在哪以後,郭氏再也不管在明面上對傅清芳做些什麼了,至於暗地裡的刁難,傅清芳也不是吃素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被她給化解了。
「你怎麼沒在廟裡多呆一會兒,也好多給菩薩磕幾個頭。」郭氏正跟小丫鬟玩笑呢,看到傅清芳回來,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傅清芳笑笑:「我這不是心裡掛著娘嗎,侯爺這一走,府裡就剩下咱們娘兩個了,我心裡放心不下娘,就早早回來了。」
「你這不知道拜了多少神佛了,也不見肚子有什麼動靜,」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