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是你的,這些人你早晚要面對。”吳羽寒不為所動,“吳家接我的車在前面,我會找家主好好談談,如果夏家的長輩你說服不了我只能請吳家的人出馬。”
吳羽寒下車後,登上吳家準備的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淮,坐過來,讓姐姐靠一靠。”夏媛姝讓司機將車停在原地,疲憊的依偎在夏淮的肩上。
夏淮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孩子望著夏媛姝的眼神充滿了憐惜。
“茉兒,老師這身衣服好看嗎?”吳家別苑,鍾紫萱的居所。鍾紫萱在試衣鏡面前已經站了半個多小時,“這件衣服好看還是上一件衣服好看?”
“都好看。”四歲的小姑娘古靈精怪,變著法子哄鍾紫萱開心。“羽寒哥哥那麼愛您,無論您穿什麼他都覺得好看。”葉茉兒歪著腦袋想了想,“我父親經常對爸爸這麼說。”
鍾紫萱捏捏得意門生的臉蛋兒,“收拾一下,讓司機送你回去。”
目送葉茉兒離開,鍾紫萱把椅子搬到院子裡等待兒子歸來。九年前,她被送到美國接受治療,不用一年的時間就記起前塵往事。鍾紫萱悔不當初,恨她有眼無珠錯嫁白眼狼讓父兄蒙羞,更讓她心痛的是吳羽寒在吳家受到的委屈。特別是聽說羽寒和韓家小子的事情,鍾紫萱無時無刻不在自責。回港江後,吳皓藪代表吳家親自迎接她,還把吳家的一處宅院過到她的名下,順帶著將吳羽寒應得的資產一併交給她,吳家顯示出足夠的誠意鍾紫萱思前想後最終同意化干戈為玉帛。
心裡雖然牽掛著羽寒,可兒子在美國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鍾紫萱為了打發時間重新拾起丟掉的鋼琴,偶爾有心情也教教周圍的孩子。葉茉兒是鍾紫萱一年前遇到的,小女孩的家庭和其他人不同,她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鍾紫萱每次見到孩子的兩位父親就想起羽寒和韓凌霄,她希望自己的兒子和他的戀人能像孩子的兩位父親一樣幸福和美,所以才收了葉茉兒做學生,只是沒料到這個機靈的丫頭十分討人喜愛讓鍾紫萱平淡的生活多了分色彩。
在鍾紫萱等得望眼欲穿時,載著吳羽寒的車終於駛入她的視線。
“母親。”吳羽寒在第一時間看到鍾紫萱,微微頷首站在鍾紫萱身邊不動。對於恢復神智的母親,吳羽寒反而有些拘謹。
鍾紫萱拍著兒子的肩膀,領吳羽寒回家。在海外幾年,吳羽寒的性子越發恢復本色,因為再也不用為生存而演戲,吳羽寒收起虛偽客套的笑容,用沉默和冰冷武裝自己。鍾紫萱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她錯過了吳羽寒的成長不知道該怎樣和兒子溝通。
“羽寒多吃點,”鍾紫萱不斷的給孩子夾菜,“媽媽跟著名廚學會了很多菜色。”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著兒子。獨自闖蕩的這些年,吳羽寒的個子逐漸拔高,體重卻不見增長,鍾紫萱得知吳羽寒的健康狀況急得團團轉。
吳羽寒看著碗裡堆成山的菜,耐心的一口一口全部吃掉。對於鍾紫萱的關懷,吳羽寒從來不會拒絕。在他的心裡,鍾紫萱永遠都是重要的存在。
雖然缺少交流,可血濃於水的親情深深的刻在骨子裡。鍾紫萱和吳羽寒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對方的眷注。
午後的時光甜蜜溫馨,鍾紫萱雙手在琴鍵上靈動的跳躍,一段一段優美的旋律傾瀉而出。吳羽寒坐在離鋼琴不遠的藤椅上,靜靜的聆聽媽媽的心聲。
鍾紫萱選擇的曲子輕緩柔美,吳羽寒漸漸闔上眼簾。鍾紫萱用餘光偷瞄兒子,觀察吳羽寒是否進入夢鄉。
“媽媽,練習要適可而止,當心您的身體。”吳羽寒睜開眼對上鍾紫萱躲閃的目光,“我有些困了,到房間裡睡一會兒。”
鍾紫萱乍然抬頭,眼中有抑制不住的驚喜。“你的房間媽媽一直在打掃,被褥都是新的,保證你睡個好覺。”吳羽寒的戒心很重,隨著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