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不住了,是我有眼無珠,拿你好心當驢肝肺,恩將仇報,不識好心人心……”
尤清洄原以為他會氣定神閒的刻薄回來,哪知竟是輕描淡寫的罵自己,一時有些臉紅,忙打斷他:“兄臺莫要這麼說,我其實也是腦子一熱,鬼使神差便上了樹。”
敖群淡淡,“早說實話不是很好。”
“……”這人的性子當真是相當惡劣!
尤清洄不願再理他,選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鋪上厚厚的乾草,合衣,閉目,養神。
只盼著雨快些停,他好投入他家花母谷美麗的懷抱。
尤清洄靠著牆一時也有些昏昏欲睡,這些天忙著趕路,也好些日子沒好好休息了。
他不是沒戒心,若隔壁那位想弄死他,都無需一句話的時間,哪用搞什麼偷襲。
迷糊間,忽覺眼前一暗,尤清洄有些茫然的抬眼,正對上敖群那張放大的俊臉。
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兩人瞪視半晌,尤清洄小心翼翼,“你……喜歡男人?”
敖群:“……”將左手提著的一個小東西舉到尤清洄面前,冷冷道:“荒山野郊,小心為上。”
那是一隻身寬體胖的蜈蚣,手指粗細,足有半尺長,通體墨黑,密密的步足頂端卻是硃紅色,周身還隱隱籠罩著層詭異的紫色,看起來異常��恕�
此時被敖群倒提著,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透。
尤清洄闇想,他若被這東西蟄上一口,是會長出那麼條腿,還是全身變得又黑又紫又紅的?
不好意思的笑笑,尤清洄道:“多謝。”
敖群提著它出了屋也不知去了哪,尤清洄從視窗望了望,雨小了很多,但仍密密的下著。
反正也淋不溼他,尤清洄也沒管。
其實敖群能‘萬點雨中過,片滴不沾身’,無非是邊飛邊用內力在周身籠了層防護罩,隔絕雨絲。
卻是非內力雄厚者不能做到。
不過他既有如此本事,為何還要在這破屋躲雨呢?容不得尤清洄不想歪啊……
近幾年尤清洄每次出谷,總要順便上趟青樓,起初是想給自己前面也開開…苞。
剛開始找姑娘,試了幾次也覺得食不知味。便又叫了公子,看著公子身上將要用的那處,卻是怎麼也下不了手。
這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讓他花了錢請個公子哥來上他吧。
所謂眼不見為淨,尤清洄索性躺著讓公子們自行動手伺候,這才覺著有些妙處。
自此,尤清洄便在龍陽斷袖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這就好比開啟了個新世界,彷彿男男才是王道。
看著敖兄弟這麼一副好皮相,忍不住想入非非,也沒什麼可批評指摘的,畢竟他也只敢想想而已。
敖群再回來時,已不見那蜈蚣蹤影。尤清洄邪惡的想,他莫不是跑到外頭偷吃了這東西?口中隨意問道:
“敖兄這是去做什麼了?”
敖群:“行刑逼供。”
尤清洄:“……”
尤清洄默默嚥下了嘴邊的“可有問出什麼”,那蜈蚣怕是已不堪受刑,死了。話說它本來不就死了麼?所以是鞭屍麼……
雨終是停了,陽光像是雨露後的恩典,傾灑大地一片。
尤清洄心情大好,抱拳與敖群作別,口中道:“敖兄,有緣再見”內心想:敖兄弟,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再不相見吧。
敖群:“你不請我喝酒麼?”
尤清洄驚奇,像是不認識他似的,“我為何要請你喝酒?”
敖群理所當然,“我救了你,你不應當請我喝酒麼。”
尤清洄想起悲催的蜈蚣兄,默默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