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告訴我。”
路放淡聲道:“多謝姑娘了。”
柳兒見路放回她話,儘管那聲音裡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不過她依然心花怒放,掩唇一笑,再羞澀地看了看路放,轉身跑了。
這時候,秦三嬸帶領著幾個兒媳婦也都進了屋,躲在裡面不知道嘀咕什麼。
路放和秦崢總算安頓在小屋裡,這屋子實在是小啊,可能以前是當雜物儲藏室用的吧,裡面只容得下一張床,以及一個桌子。
把所有東西都放下後,路放便負責去找水和草來餵馬,秦崢去準備做飯來吃。路放那邊出去了,秦崢剛走到廚房,便見秦家三兒媳婦跑來了,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廚房裡的秦崢。
秦崢環視廚房,只見廚房裡有各種灶具,還有一些剩下的米麵。
她頓時明白,這是怕她吃了他們的。
她冷笑一下:“三嫂儘可放心,秦崢自然不敢動三嫂任何東西,只是用用廚房罷了。”
這三兒媳婦聽到這話,自己也有點尷尬,勉強笑了下說:“你用吧,你隨便用就行……”
秦崢打來水,去外面劈了柴來,把水燒開了,又把自己路上帶的各種吃食熱了熱。做好這些,路放那裡也回來了,他把餵飽的馬兒拴在院子裡一棵石榴樹上。
秦崢從廚房出來,便見正屋裡有人影在往這邊偷偷瞅,她無語地冷笑了下,便招呼路放過來一起吃點東西。
路放也是餓了,飯菜雖然極為簡單,但也吃得挺香。兩個人吃了飯,又把鍋碗刷了,取了剩下的熱水洗了腳,這才進屋睡去。
躺在床上,秦崢和路放兩個人一時都睡不著。這一路行來,多少坎坷,多少艱難,都只抱著一個念頭,回到那個遙遠的曾經的家,在那個安詳的窩窩裡過上平靜幸福的日子,好好地生活下去。
誰知道回到家裡,竟然是這麼一番景象。
路放終於開口問秦崢:“你有何打算?”
秦崢半合著眸子,懶懶地開口道:“明日先去看看我的田地再說吧。”
路放安慰地拍了拍秦崢的肩膀。
睡了一夜,第二日,秦崢早早起來,做了些簡單飯菜給自己和路放吃了,正準備出門去看自己的田地,卻見秦家大兒媳婦正拿著一個桃木梳子,並一個靶鏡在院子裡石榴樹下梳髮呢。
她開始並未在意,後來瞥了一眼,卻發現不對勁。上前去,她伸手道:“大嫂,能否讓我看一眼這梳子和靶鏡。”
大兒媳婦不解,不過還是遞過去了。
秦崢拿過那桃木梳子,便覺得這應該是父親的手藝,再翻過來,果然看到角落裡刻著一行不易看到的小字:贈愛妻,甲亥年,秦一人制。
又拿過那靶鏡,背面竟然也刻著同樣的小字。
那是父親和母親定親之時,一刀一刀刻出來的吧。
千金難買,只為愛妻,如今母親不在,父親亡故,物件流入他人手。
大兒媳婦見秦崢一直盯著靶鏡和木梳看,便怕他看上了,忙道:“這是當年大牛送給我的聘禮裡的,我喜歡,就一直帶在身邊呢,可捨不得沒了它。”
秦崢在心裡冷笑一聲,將這靶鏡和梳子還給了大兒媳婦。
她收拾東西,準備去田裡,出了家門,便覺得不對勁,路上彷彿有人一直看看瞧瞧的,她並未在意,徑自根據田契上所畫的位置,來到了自家田裡。
田地旁有正在鋤地的老農,她便上前要打聽,誰知道她還沒開口,就聽這老農說:“你是秦崢吧,是一人的兒子吧!”
秦崢忙施禮:“敢問大伯怎麼稱呼?”
老農笑呵呵地道:“我姓王,以前你爹叫我一聲王老哥。”
秦崢見禮道:“晚輩秦崢見過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