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諷:“往日裡你高高在上,九五之尊。今日今時,路放才知,你竟然是這等鼠輩。”
復又想起父親,這一生,到底是為誰忙碌,便是為這等毫無膽識苟延殘喘的懦弱之人嗎?
路放冷冷地扯出一個笑來,口中卻是溫和而緩慢地道:“皇上,路放不想一刀殺了你。路放是想一點點地割下你的肉。”
劉安聞言,雙眸陡然瞪大,張嘴就要狂喊,可是誰知道路放手卻極快,在他還不及出聲之時,上下顎便被一張鉗子一般有力的大手硬生生合上。只可憐這個九五之尊的帝王,狼狽不堪地想掙脫開這個鉗子,卻是無能為力。嘴裡嗚嗚的拼命想發出聲音,可是卻根本張不開嘴。
他漸漸地不再掙扎了,眸光中露出祈憐的色彩。
路放慢條斯理地拿了一塊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他的嘴裡,低聲道:“這是路放來時,經過下房,見那裡有洗腳的抹布,特意拿了一塊來。”
劉安原本就覺得那味道很是餿惡難忍,如今聽著這竟然是洗腳的抹布,頓時一陣噁心襲來,就聽得喉嚨咕嚕咕嚕,便要吐。只可惜他的嘴巴已經被牢牢地堵上,於是那股吐出來的汙濁便在嘴裡又流淌回喉嚨,只嗆得他鼻眼生淚,難受不已。
他痛苦地流著淚,祈求地望著路放。
路放卻撩起玄袍,從綁腿處拿出一把尖刀來,那尖刀削薄鋒利。
劉安渾身一顫,想要後退,可是路放卻已經用一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繩子將他綁在案几上躺著。
劉安驚惶地望著那個鬼魅一般的路放,瞪大雙眼,不知道他該如何處置自己。
卻見路放,取了一旁的一個茶盤,然後開始撩開劉安的衣服,露出裡面白嫩的胸膛和肚皮來。
路放手中的那尖刀,在劉安胸膛上蹭了一下,沁涼的金屬觸感猶讓劉安猶如觸電一般,全身開始篩糠一般的顫抖。
路放淡聲道:“你安靜些,不然我這刀怕是失了準頭。”
說著這話,他割下了第一刀。
劉安瞬間兩眼暴突,痛苦不堪地望著路放,渾身止不住地開始痙攣,他想大聲的嘶喊,可是那嘶喊卻依舊被抹布堵住了。
路放低著頭,仔細地,用盡了當日秦崢所傳授的剽鴨片的技能,成功地從劉安身上剽下了一片薄薄的肉片兒。
這劉安向來養尊處優,那肉質細膩白淨,如今剖下來,雖然帶著淋淋鮮血,卻也能看出其鮮嫩。
路放用尖刀貼了那肉片,在劉安面前晃了晃:“你這肉,若是燉湯,倒是不錯。”
劉安望著那剖得極薄猶自透明顫巍巍的肉片,兩眼頓時翻白,暈死過去。
路放卻不管他是否暈死過去了,低下頭,認真地剖著肉片。
一直到後來,那茶盤裡碼著整齊的一排肉片,這才罷休。
他站起身,打了一個響指,只見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聽令走了進來,那男子兩眸精光,行走迅捷無聲,不過見到路放的時候,卻是恭聲問道:“路公子?”
路放輕聲道:“你去找一名內侍,去見孟南庭,就說皇上有請。”
那勁裝男子聽令後,便出去了。
此時劉安在鑽心劇痛中醒了過來,顫抖含淚的眸子望向那茶盤,卻是隻看一眼,便喉嚨間腥甜,噴出一口血來。可惜那血也被堵住,又活生生的嚥了回去。
路放起身,俯視著這個曾經擁有至高無上權利,如今卻已經被千刀萬剮的男人,不由有幾個感慨地道:“你死了後,我會平定這個天下,還會住到這個宮中來,也許我還會住在這個寢殿裡。”
劉安瀕臨崩潰的流著淚,他希望路放給他一個痛快。
可是路放卻搖了搖頭,認真地道:“不,我真得不會殺你的。我會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