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起來,卻是根本不聽話的,當下心中微哼,便不再提及此事。
左右自己對什麼曲兒也是不懂,不聽便不聽。
路放側首看了她一眼,忽然道:“崢兒,食不言;寢不語,方為養生之道。你身子自從那次之後,底子便薄,如今要好好吃飯。”
秦崢聽聞這句話,忽覺得彷彿被一個老學究在教訓一般,頓時想起自己昔日在學堂那為數不多的幾年。
那幾年,她愛打架愛溜號,可是沒少被那老學究訓斥。
她蹙眉望了路放一眼,一邊吃飯,一邊暗中想著,她怎麼嫁了這樣一個男人呢……
以前在十里鋪,也沒見他敢給自己立這種規矩啊。
看來這人還是需要敲打一番才行啊。
又想起今日所聞所見,秦崢越發在心中暗暗皺眉。
想著這男女之間,或許也便是如俗話所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
她卻是個不願意被壓倒的。
待到兩個人吃完了飯,兩個人便去看望了路錦,卻見她精神越發差了,路放陪著路錦說了一番話後,兩個人便攜手回來了。
當晚,兩個人自然濃情蜜意,正激烈間,秦崢卻是蹙眉,道:“我怎覺得你最近日漸增大?難不成人到了二十歲,還可以長?”
一時想著,之前她和路放分離時,他也不到十九歲而已,那時候他雖然也是高大挺拔,可是極為瘦弱,後來再次相見,他卻是比以前壯實了許多。雖然有行軍打仗的緣故,可是到底可能也是因為長了?
只是這小路放,不曾想到了這個年月也會長大?
路放聽見她這麼說,幽黑的眸子越發暗了,當下停下動作,凝視著她問灼啞地問道:“你可喜歡?”
秦崢忽然臉頰飛紅,點頭道:“喜歡。”
她回憶了一番,譬如昔日的單言,譬如曾經的孟南庭,最後心滿意足地得出結論:“我的夫君,如今必然是最大的。”
路放聞言,知道她想起了誰,平日裡也曾暗暗套過她的話,知道她雖則到底沒和他們有什麼首尾,卻是見過的,當下心中雖喜她誇了自己最大,可是到底泛酸,便好生一番擺弄。
待到一切平息,路放將她攬著,便覺她動情至極時,那如玉一般的肌膚上越發散發一股馥郁香氣,猶如清蜜一般,媚而不妖,隱隱而來,似有若無。
一時想起她的天生媚骨體質,卻是不由想著,怎地過了這些時候,還不見她孕育?
其實他自己也明白,到底是著急了,這子嗣一事,要順其自然,哪裡是說有便馬上有的。只是聽了遊喆所言她的體質,到底是心中暗憂。
一時路放又想著,若是生個女娃,像她這般,怎麼得了,總是要打小好生教養的。
卻說路放心裡想著這個,秦崢卻是越發起了疑惑,不禁捏著他一點紅珠,逼問道:“說,你到底是哪裡學來的?先時還不覺得,如今你是越來越增益了,怕不是無師自通。”
路放見她問起,乾脆也不瞞她了,便將自己偶爾得到兩本書的事說了。秦崢一聽,也不問這書是從哪裡來的,眼前真個一亮,忙讓路放趕緊拿來。
此時眾位宮女早已被命退下,沒奈何,路放只好披衣起身,將自己藏在匣中的那兩本書拿來和秦崢共賞。
秦崢一番翻開,對那什麼《菊花譜》並不感興趣,只因那都是男人養生之道,反而對《自入洞來無敵手》分外喜歡,翻了又翻,還好一番研究。
最後,她終於恍然,盯著路放道:“怪不得以前動輒兩三次,後來卻收斂許多,原來你是在這裡學的壞。”
路放收起那《自入洞來無敵手》,一本正經道:“這怎麼是使壞,這是細水長流。”
秦崢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