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又亮了兩次,是進來的簡訊。
褚恬完全沒被吵醒,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開啟手機看時間時,才發現有很多未接電話和簡訊,都來自徐沂。一瞬間,褚恬就清醒了過來。她想起來了,昨晚上回來沒多會兒就睡了,完全忘記要給徐沂報平安這回事了。
這麼多簡訊和電話——看來他是真著急了?褚恬本想回撥過去個電話,可考慮到他白天工作時不常把手機帶在身邊,就發了條簡訊過去:昨晚太累,回來就睡著了,忘記給你打電話。早已安全到家,放心吧。
出乎褚恬的意料,簡訊發了沒多久,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褚恬喜滋滋地接通電話:“指導員同志,今天白天怎麼有空打電話了?”
那邊頓了下才開口,“我要確認下。”
“確認什麼?”
“確認發簡訊的是不是你本人。”一聲嘆息,聲音帶著熬夜過後的沙啞。
褚恬這才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深意,有些內疚,但充盈心頭的更多的是欣喜。她嗔怪道:“都二十四的人了,你害怕我被壞人拐走啊?”
“我現在知道你的能耐了,不敢再把你當小孩子看。”
褚恬才不信他這話,擺明了就是逗她。她心裡隱隱希望他為她擔這份心,這至少說明他還是在乎她的。
褚恬想起昨晚何筱的電話,邊說:“笑笑和程勉的婚禮,就在下週末,你能抽出來時間參加嗎?”
徐沂沉吟了下:“沒空。”他上週剛調到一個新單位,那裡正是缺人,他實際上根本就走不開。
褚恬有點好奇:“你到底在忙什麼?部隊那麼多人,離了你一天都不行啊?”她還想著能在那天見到他呢,哪怕只有一天呢。
徐沂知道她有些不高興了,還沒想好怎麼安慰,身邊某種生物發出了一陣叫聲,他趕緊捂著手機走遠。可惜晚了,電話那邊的人還是聽到了。
褚美人問:“誰在哼?有人偷聽你打電話?”
“沒有人偷聽。”他說完這話,聽見身後的戰士們笑了,回頭警告地瞥了他們一眼,徐沂說,“程勉婚禮那天就由你代我去了,大不了給他們多封個紅包。”
“指導員同志,請問我是你的誰,為什麼要代你去?”
徐沂感覺,有時候還挺喜歡她這點小矯情勁兒的,尤其是在她剛睡醒的時候,聲音十分柔軟,像是從糖裡抽出來的絲,讓人樂意逗她。他想了想,說:“那就有勞了,徐太太?”
後三個字咬得格外清,他第一次這麼叫她,聽得褚恬腦子嗡地響了一下,耳根立馬就燒起來了。
“……”褚恬“……呸!”
糖衣炮彈腐化她,不能更可惡!
而徐沂對著手機裡傳來的短促的嘟嘟聲,微微抬了下眉毛,嘴角輕揚。一個男人征服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的樂趣,他現在多少能體會到了。再加上,他家這個女人,還有那麼一絲可愛。
他搖頭笑了笑,不慌不忙地收回手機,折身往回走。迎面匆匆走來一個老兵,徐沂連忙叫住他,問:“怎麼樣?生了嗎?”
老兵愁眉苦臉地搖搖頭:“估計有的等,在老家都沒這麼費勁!”
徐沂也有些焦急,可這方面他是個實實在在的外行,也給不出什麼建議,只好說:“那就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用不用!”老兵攔住他,“哪能讓場副跟著去!”
徐沂想自己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剛才他在的時候還讓這幫老兵感到不自在,著實也是添亂。
他說:“那好,我先回去改作訓大綱,等你訊息。”
老兵點點頭,想起什麼,攔住徐沂問:“場副,咱嫂子是不是還不知道你調到這兒來了?”
徐沂聞言微眯下眼,從上到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