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原來是聖人門下,天庭大帝,如雷貫耳,今朝得見,也是感慰生平。”
李基正待搭話,卻聽一聲尖銳鳴吼,聲音清涼,聽來悅耳,令人心曠神怡,只是這長鳴之中卻夾雜一股怒火,“你這奪人法寶的小賊,快快將龍珠交出,我等兄弟高興,還能留你轉世輪迴,否則,管叫你形神俱滅!”
李基微微皺眉,絲毫不理會,依舊對孔宣說道,“這幾人卻是甚人,與道友有何怨隙,在下也是感應到法力波動,才來一觀。”
孔宣一笑,隨即說道,“這九個人出身卻是不凡,乃是遠古萬獸朝蒼之時,種種個別,祖龍與別獸所出,正是龍生九子,色相不同。”
當下向李基一一介紹,“這位玄色道服的乃是九人中老大,名喚贔屓。”又指著先前與贔屓一同出現的青服道士,“這位乃是九中之二,名喚螭吻。”又見方才長鳴之人,一身藍裝,樣貌清奇,“此人名喚蒲牢,排行第三。”又指著先前紅袍的修士,“這位名喚狴犴,排行第四。”指著後來的一位面目猙獰的著紅白相間的道袍的人,“這位名喚饕餮,排行第五。”又面對後來的一位樣貌清秀的著白服的修士,“這位名喚趴蝮,排行第六。”先前那黑裝的面目陰狠之人,“這位名喚睚眥,排行第七。”又指著一位氣度軒昂的修士,著一身五彩華服,“這位名喚狻猊,排行第八。”指著最後一位眉目安靜的著灰色道袍的人,“這位就是排行第九的椒圖了。”
最後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無非是遠古時候三族大戰遺留的舊恨,這九人一直與我為難,我見其意堅,也就奉陪,幾千年下來,大戰小戰無數,雙方也是知根知底,不想今日這贔屓突然拿出這樣龍珠,這龍珠卻是遠古祖龍畢生所煉,威力極大,讓我吃了大虧。”談起受創,孔宣面上也無絲毫尷尬,仍舊神采飛揚。
“原來如此,不過是仰仗先人遺留,算不得數。”李基聽得孔宣如此分說,心下了然,卻是出聲說道。
那贔屓見孔宣介紹完畢,出聲說道,“既然道友乃是天庭大帝,怎好出手搶奪旁人之物,道友若然還回龍珠,我等兄弟也就既往不咎,如何?”
李基哈哈一笑,右手木杖遙指贔屓,“你卻是毫不曉事,此珠既是遠古祖龍所有,祖龍既死,當歸其正統子孫。方今四海龍族皆歸天庭管束,受天庭冊封,為那興雲佈雨之正神,功在滋養萬物,為天庭統馭,你等不過是旁出,也敢竊據寶物,龍族既然歸順,其物當然也歸天庭,我今取之,正合天理人情,你怎的分說。”
李基面上侃侃而談,心下卻是嘀咕,“不過幾個私生子,我拿了也是理所當然。”
身後的孔宣聽得李基如此說,也不禁搖頭苦笑,心下腹誹,“這位道友,當真能說會道。”
那睚眥怒聲喝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輩,奪人法寶,還敢言辭狡辯。大言旦旦,大哥,還跟他囉嗦什麼,直接殺了就是。”最後卻是對贔屓說的。
贔屓尚未說話,一旁的饕餮神色猙獰可怖,也搭話說道,“七弟言之有禮,待我將他擒住,烤了來吃!”話音剛落,已然動手,頂上衝起一線毫光,隨即化成一團煙霧,其中擁著一杆長幡,幡面血紅,無數尖銳哭叫之聲從其中透出,那幡方才露出,饕餮微微搖動,剎那間天昏地暗,愁雲慘霧一起湧來,昏雲默默,萬道黑霧,千條黑氣一股腦的捲起,如一道颶風,向李基席捲呼嘯,夾雜著無數的陰雷,鬼哭魔笑,刺人耳膜。
“原來是個左道之士,殺了正是替天行道!”李基見那饕餮所用的法寶其上無數陰魂,更有許多法力高強的仙位高手的元神嬰兒被束縛在幡面上,被饕餮駕馭,齊齊衝將過來,心下頓時明白眼前這人也是收集生魂煉製法寶的主兒,當下喝道。
右手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