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你手鬆點,我快被你勒死了,改明兒,不就今天,我一定讓彌月給你縫個大抱枕,讓你一個人抱個夠!呼……終於能呼吸了!”
“只許有我一個。”“嗯。”“不許再想別人。”“嗯。”到底還是個十四歲大的孩子,最對能稱為小男子漢,這大概是青春期的孩子特有的獨佔欲吧。
莫寒想著,隨意地應承一下就好,等他長大了,自然會有心儀的女孩,到時候,誰還記得她這個人老珠黃的大姐啊。
“阿九,你瘦了……”摟著她的手臂稍稍用力,襲遠調整姿勢,舒服地斜靠在莫寒肩窩上,喃喃道。
“要給你好好補補身子才好,瘦得骨頭都出來了,戳得人怪不舒服的。”
那你還靠得那麼享受!小小的憤怒掩蓋不了減肥成功的激動心情,莫寒驚奇道:“真的?太好了,原來心情不好真的能減肥,嗯,那我要想想傷心的事情,什麼呢?對了,你老是罵我連女紅都做不好,還逼我背《女戒》《女論語》《三從四德》,我整整編了三天的中國結你說亂七八糟的除了一堆線,什麼都看不出來……”“這些天,難為你了。”“哎呀,沒什麼的,咱倆誰跟誰啊!”“你還是沒變,還是那麼不消停,整天亂糟糟的。”襲遠按住懷裡動來動去的人,語中帶笑。
莫寒不以為然,下巴往襲遠頭頂一撞,賊賊地笑道:“你還不是一樣,還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都是當皇帝的人了,還整天我呀我的,成何體統!”“我是襲遠!就是襲遠,再不會是旁的什麼。”“我沒說你是豬,你別傷心啊!”襲遠癱倒在床上,為了她驚人的理解能力。
趁著襲遠被她氣暈的空當,莫寒頂著單薄的中衣起身,叫來彌月伺候穿衣,來了這麼久,她還是沒學會如何打理自己,一半是因為自身資質不好,一半是因為只要在這宮裡就沒有她親自動手的機會。
穿戴整齊,回頭看見襲遠半躺在床上,掛著一臉怪笑。
想著他是不是中邪了,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覺得除了腹中飢餓外一切妥當,便又看向襲遠準備告訴他自己要去送瘟神了,卻驚奇地發現他竟還在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依舊是一臉痴傻奇怪的笑容,不禁上前去,伸出手掌在襲遠眼前晃來晃去。
“喂,襲遠,你沒傻吧?笑得口水都出來了!”恍然驚夢,襲遠抓住她來回不停的手,表情變得凝重。
“以後的每一天早晨,都要像這般情景。”“可是現在……是傍晚了。”莫寒轉頭看著夕陽灑在窗下的點點餘暉,試了試襲遠的額頭,不熱啊,沒發燒!夕陽掩著嬌羞的面容藏匿無蹤。
還有一點點未盡的光輝流落在肩上,玄色衣衫搖曳在夏夜暖暖的微風中,男人背手而立,仰頭看著近乎透明的彎月,下巴劃出好看的弧度,一連數月的牢獄生活,下巴上竟連青色的鬍渣都尋不著。
“聽說王爺不肯離去,是否是本宮招待不周啊?”莫寒盈盈走來,嘴角掛著習慣性的壞笑。
他聞言轉身,蹙眉凝視著她略帶蒼白的臉龐,不悅道,“你……無事?”
“王爺這話問得奇怪,本宮好端端的能有什麼事?不過還是多謝王爺關心了。”
“你——”他氣急,這女人,永遠這麼不識好歹。
“你到時好興致,一覺睡到現在。
是終於可以肆無忌憚了麼?”對於他的冷嘲熱諷,莫寒早已習慣,誰讓人家手綁腳縛,除了這根舌頭,基本上也沒有能充分活動的器官了,原諒他原諒他這新長成的長舌婦。
“肆無忌憚倒說不上,起碼可以隨心所欲了吧,您說說看,這宮裡,除了龍椅上的那位,誰還能大過我啊。
這也要多謝王爺部族,令莫寒做了一回望門寡,一輩子待在著宮裡吃香喝辣衣食無憂。”“那是你們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