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搖頭:“人是有自己的防禦機制的。如果一直做違背本性的事,出現反抗是早晚的事。所以如果宋禮謙真的是這個催眠者,那他需啊時不時的對蘇優進行催眠,加重她的恐懼。所以如果不是天天呆在一塊,難度還是有點”
“周恪。”紀蘇平打斷了陳教授,然後說道:“周恪是蘇優丈夫的弟弟,他們住在一塊,他是宋禮謙的學生。”
陳教授怔了一怔,然後有些失神的說道:“那就沒錯了。”
紀蘇平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身邊真的蟄伏了一個怪物。
“陳教授,黎颯的病能治好嗎?她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對了是不是真的是藥物的作用,以後會不會有嚴重的後遺症?”
“黎颯不是容易接受暗示的人,她的內心一直都是十分強大的。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她覺得自己是被下了藥才變成這樣的。或許,開始時她的確是服用了一些紊亂神經的藥物,但後來她完全遮蔽了外界,藥物影響不可能會一直延續下去。或許,這就是對方的目的了,利用藥物和好友的自殺來擊垮黎颯的心理防線,再加上前段日子紀琛跟蘇優的事,所以她突如其來的崩潰也是很容易理解的。”
“能治好嗎?”這是眼下紀蘇平最關心的事。
陳教授嘆了口氣:“難啊,現在在黎颯已經把宋禮謙上升到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她恐懼他,防備他。只要宋禮謙存在一天,她就沒辦法安心下來。”
“我們也沒證據說他做了什麼事不是嗎?總不能僱個人把他解決掉吧?”紀蘇平正糾結著,突然聽到身後有了響聲。紀蘇平的感覺有些不好,忙轉身拉開那道門,就看到紀琛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有些許若有所思。
陳教授也是一臉尷尬。他們在樓道口說話,就是怕紀琛會聽見。本來以為他陪著黎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哪知道他竟然晃盪到這裡了。
“紀琛,你怎麼過來了,黎颯呢?”
紀琛抬頭看了他一會,說:“她睡醒了,剛起來。現在秦阿姨在陪她。”
紀蘇平哦了一聲,然後說:“那我們過去吧。對了陳教授,你要不要再去看看黎颯的情況,看看下次治療要不要調整方案。”
陳教授本來就尷尬,見紀蘇平幫著找臺階下,他就點頭應允了。
三個人一起往黎颯的病房走。只是,表情各不相同。紀琛與平時不同,臉上有表情似乎是在深思。而另外兩人都在觀察他的狀況,他們擔心紀琛會不會聽到些什麼,然後做出什麼傻事。畢竟,他跟正常人比起來,危險係數要高出很多。
果然越怕什麼來什麼,紀琛沉默了一會後,在快要到病房的時候突然開口問他:“蘇優的死,真的跟宋禮謙有關嗎?”
紀蘇平心一驚,然後迅速地想對策。
“我跟陳教授也只是猜想,沒有確定呢。”
陳教授也在一旁幫腔:“是的,只是猜想而已。說不定是黎颯太敏感了,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紀琛並沒有順著他們的話接下去,而是又問:“那是不是宋禮謙消失了,黎颯就不會恐懼,就能恢復正常了?”
他這話一出,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紀蘇平,他臉色幾乎變得慘白,然後手顫抖著拍了拍紀琛的肩膀:“你不要多想。黎颯的病,總有能治好的辦法。陳教授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肯定有辦法的。”
“是啊,紀琛。你不知道黎颯她有多在乎你,你千萬不要想東想西的,好好陪在她身邊,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了。”
紀琛沒有點頭,而是沉默著繼續往前走。另外兩人也不知道這情況是怎麼回事,只能默默地跟在他後面。臨進門前,陳教授叮囑紀蘇平這段時間好好看著紀琛,千萬別讓他做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