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也懶得理會這個瘋子了,用心研習了起來。
“圍魏救趙可以說三十六計中最淺顯易懂的計謀了,這種以襲擊敵人後方來迫使進攻之敵撤退的戰術只怕三歲小孩都耳熟能詳了,你還研究它作甚?”屈瘋子見屈言不搭理自己頗為無聊,見他正比比劃劃忍不住出聲笑道。
屈言也不以為意,聳聳肩隨意道:“反正也沒什麼事做,隨便玩玩了!”
屈瘋子隨便找了一根茅草在牙縫間穿來穿去,隨口道:“兵法一途正如天地下的很多事都一樣,空有紙上談兵而不能奔赴沙場,不如不學。”
屈言不禁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屈瘋子一眼,不過接著便又釋然,笑道:“紙上談兵也罷,沙場殺敵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哦,那你覺得做什麼有意義?”屈瘋子爬過來問道。
屈言忽而抬頭凝眉,腦海中浮浮沉沉竟想到了這些年的流浪以及所結識的一個個的英雄俠義之士,忽而莞爾一笑搖頭道:“不說也罷!”
“咦,你這人,什麼叫不說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嚮往,說出來又有何妨,難道還怕旁人會嗤笑與你?真是可笑!”屈瘋子搖頭頗為生氣加無奈的道。
可屈言卻始終沉默不語,也許不是他不想說,只是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罷了。
屈瘋子見屈言不言也無奈,搖頭道:“算了算了,不說也罷,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被抓進來,而且他們對你還這麼好?”
屈瘋子所指的好既是為何屈言的伙食比他們好而已。
屈言不禁微微一怔,然後抬頭眉頭皺起,思索良久終於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屈瘋子徹底無語了,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趴到一邊睡覺去了。
這些年一直在流浪卻是難道有這樣的機會可以靜下心來,屈言心中紛紛卻又不知道想些什麼,一會兒想起失散的雲婉兒,一會兒又想起已經死去的洛文正,不一會兒竟又想起了當日在蘇堤見過的白衣女子。
腦海中幻想紛呈,他隨手抓了兩把自己雜亂無章的頭髮再次將所有思緒沉入了眼前的兵法之中。
日復一日,想必有十多天過去了,可是始終沒有見到多蘭的身影。正好這幾天一直無事屈言便也一心沉入兵法之中演練起來,只不過孫臏兵法竟頗為奧秘,其中竟似糅合了道家成分在內。
兵法又豈能與道家相聯絡?
如果說道是一種手段,那麼戰爭又豈不是也是一種手段?戰爭豈不就是步‘道’的另一種手段?
屈言一知半解!
兵法內所闡述的不僅僅是如何排兵佈陣,多數則是論述關於戰爭等相關的話題,比如論述戰爭與天地日月間的關係,還有如何取得軍心如何讓將士以死效之等等,比如在殺士一章中寫道:明爵祿而……士死;明賞罰,士死;審而行之,士死……
屈言嘴裡念念叨叨倒是被屈瘋子聽到了,只聽他嘿嘿一笑道:“一場戰爭所面對的不僅僅的是如何排兵佈陣,還有如何取得天時地利人和,年輕人你還嫩著呢!”
“哦,你倒是說說如何可以取得天時地利人和?”看屈瘋子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屈言不禁問道。
屈瘋子微微一笑,將髒汙的頭髮甩到一邊,起身仿似一介書生的模樣緩緩而道:“正如你方才所言,要先明確賞賜官職的等級和財物的數量,要善於瞭解人,瞭解人才能信任人,絕對不能讓人因為得不到信任而離開,當你信任他們,他們也完全信任你的時候,那麼他們可以為你去死!”
屈言微微一想,深覺有理,只不過此等淺顯易懂的道理當今之世卻又有幾人可以做到?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重中之重乃是人和,人若不和又豈可善戰?”
又是短短几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