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又去了敬王府。
桂嬤嬤尋了個機會,找了綠葉說話:“我記得綠葉姑娘今年十八歲了?我沒記錯吧?”對綠葉的底細,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綠葉心裡提高了警惕,低著頭說道:“嬤嬤沒有記錯。”綠葉的年歲跟‘玉’容是一樣大的。她這會,其實也到了婚嫁得年齡了。只是‘玉’容從沒透‘露’過這個意思,她縱然有什麼想法也不敢表‘露’出來。
桂嬤嬤笑著說起了媒:“管著王府東街酒樓的付掌櫃的嫡次子今年十九歲,長得很體面,‘性’子也端正。我覺得跟你也‘挺’相配的。”見綠葉羞紅了臉,桂嬤嬤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是瞧你這丫鬟喜歡,要不然我才不會多這個事的。”
綠葉聽到這話心頭撲騰撲騰跳,不過她沒接桂嬤嬤這話,說道:“多謝嬤嬤抬愛。”若是王府的丫鬟,桂嬤嬤這個媒自然極好。可若是五姑‘奶’‘奶’不放人,桂嬤嬤說的這些也是白扯。
桂嬤嬤那是人‘精’之中的人‘精’,一看綠葉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心動了,當即加重了籌碼,笑著說道:“雖然你不是王府的人,但只到時候讓王妃跟五姑‘奶’‘奶’提兩句,五姑‘奶’‘奶’哪裡還有不答應的理。”‘玉’容一直討好巴結‘玉’辰,若是由‘玉’辰提出來,‘玉’容肯定不會拒絕。
綠葉知道,天底下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至於說桂嬤嬤喜歡她,那更是鬼扯。桂嬤嬤會保媒,肯定是有她的盤算的。只是,綠葉也想要奔個前程:“若是這事能成,我下輩子給王妃當牛做馬,銜草來報。”
桂嬤嬤一臉慈愛地拍了下綠葉,裝成不經意地問道:“王妃賞賜給五姑‘奶’‘奶’的那兩盆牡丹‘花’,五姑‘奶’‘奶’養得可好?”‘玉’容一向都不喜歡‘花’‘花’草草的,可上次卻是主動提及。這事,讓桂嬤嬤越發肯定這裡面有鬼了。
綠草心裡打了個突突,不過想著桂嬤嬤的許諾,心裡衡量了半天說道:“姑爺喜歡‘花’‘花’草草,姑‘奶’‘奶’討要那兩盆‘花’,是送給姑爺的。”她可不敢說那‘花’是江鴻錦讓‘玉’容來討要的。
若綠草直接說,桂嬤嬤還不會多想。可綠草這個態度,桂嬤嬤心裡越發肯定事情沒這般簡單,心思一轉,桂嬤嬤笑著說道:“記得王妃當時送了一塊名墨給五姑爺,讀書人都喜歡這些有來歷的東西。想必五姑爺對那塊名墨愛不釋手了。”
綠草點頭說道:“姑爺很喜歡。不過我聽說那墨太名貴了,姑爺捨不得用,就放在多寶閣上。”
桂嬤嬤趁機問了不少的問題,綠草回答的都中規中矩,面上沒任何不對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綠草將桂嬤嬤的問話告訴了‘玉’容:“主子,剛才桂嬤嬤問起了兩盆牡丹的事。”
‘玉’容皺著眉頭說道:“好端端的問起這個做什麼?”不僅‘玉’熙不喜歡桂嬤嬤,‘玉’容也一樣討厭桂嬤嬤。只是‘玉’熙從沒想過依仗‘玉’辰,也不怕得罪桂嬤嬤,所以對桂嬤嬤一向都是冷冷的。但‘玉’容不一樣,哪怕她再討厭桂嬤嬤,也不敢顯‘露’再面上。
綠草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除了牡丹的事,桂嬤嬤還問了我家人的事。”綠草五歲就被家人賣了,對家人的記憶很模糊。
‘玉’容聽了覺得不大對,問道:“她問了你這些做什麼?”問牡丹的事,還可以說很隨意,但問綠草家人,就很怪異了。
綠草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玉’容想了好一會也沒想通桂嬤嬤要做什麼。既然想不通,自然就丟開了。綠草不過是個丫鬟,也沒什麼值得桂嬤嬤謀算的。
‘玉’辰送走了‘玉’容,正準備去書房看書,就看見桂嬤嬤一臉難看地走進了屋。‘玉’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