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蘇莫,恭喜你正式擔任西區的區長。”
蘇莫轉頭注視她,“恭喜,你打算怎麼恭喜?”
郝心晴嗆到了,不過是禮貌話,他還當真了,半天才應,“要不請你吃飯?”
蘇莫轉回頭,發動汽車,再沒睬她了。
一路上,氣氛都很壓抑,倆人結婚近一年來,這是第一次。
回到家,郝心晴一直小心觀察他的神色,平靜中有點抑鬱,安靜中帶點冷清。
她很怕這樣的他,於是走到他面前,故作輕鬆道:“蘇莫,笑一個啦,別皺眉了,會長皺紋的,那就不俊了。”
蘇莫臉還是繃的,“你以後離封遠華遠點。”
郝心晴一聽,心裡就不舒服,“蘇莫,我不是小孩,什麼人該交,什麼人不該交,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和男人脫光衣服打牌?”
“你哪隻眼看見我脫光了?我郝心晴有那麼傻?”
“總之,你和封遠華在一起很危險,一個男人是不會無緣無故花那麼多時間在不相干的女人身上的。”
“我的事不勞您操心。”郝心晴說完,就去了浴室。
郝心晴手裡塗滿了泡沫,抹在身上,閉上眼睛,水滑溜地順著她的身體沖走了泡沫,也令她煩躁的情緒平復了許多。
她清醒地意識到,她和蘇莫之間的相處出了很大的紕漏,原本輕鬆自如的朋友關係,現在正滑向一種不可預知的危險關係。
蘇莫對她過多的指手畫腳,而她對蘇莫則是過於關心關注,這種現象令她不安,這種關係讓她害怕。
郝心晴穿好睡衣走出去,直奔露臺,蘇莫就倚在那,憑欄遠眺,背影蕭瑟。
她抑制住心頭的不忍,衝到他面前,“蘇莫,我有話想說。”
蘇莫竟朝她微笑,“很晚了,有話改天說。”他越過她,朝房間走去。
郝心心下著急,生怕錯過這次,自己又提不起勇氣,當即拉住他的衣袖,“蘇莫,我們離婚。”
蘇莫最近忙得昏天暗地的,原本還指望她會給點關懷,見她突然提到離婚,心裡泛苦,微微譏諷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恭喜?”
24
“蘇莫,我們結婚原本就是為了房子。”郝心晴脫口而出,“現在房子下來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原本的一個藉口,現在成了困住自己的繩索,蘇莫冷笑,“你估計從結婚就盼著離婚吧。”
郝心晴咬著嘴唇,“蘇莫,你講點理,當初說好了好聚好散的。”
蘇莫閉著眼,深吸氣,“我現在剛調到區裡工作,總的容我喘口氣,現在離婚,影響也不好。”
郝心晴只是固執道,“你答應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蘇莫心裡轉了無數個念頭,最後平靜道,“我答應你,不過得我忙過這幾天。”
郝心晴目送他走出露臺,走出房間,剛才還挺得筆直的身體突然就蔫了。他沒答應,她不安,他答應了,她還是不安。女人是矛盾的動物,感性總是多於理性。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總算搶在別人開口前說退出。人活著,爭的就是一口氣。
她一直忘不了十四歲那年的火車,轟隆隆轟隆隆地駛向遙遠的北京,帶走了她朦朧的未知的少女情懷。
自那以後,她的心門一直是緊閉的,就算是初戀,也是站在心門之外談的。
如今不過是一場契約婚姻,她怎麼可以再度丟了自己的心。
二十六歲的她不過是和千萬人一樣,學會了計較,學會了保護,或許再也嘗不到純粹的愛情,可又有什麼關係呢?
等待蘇莫騰時間的同時,郝心晴加緊了在工作上的投入,一個女人如果沒有愛情,那就要有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