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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太堅硬了,稍不留神就會劃破手指的。在剜掉第二個釘子的時候,刀片斷裂了,她立刻聞到手指上有一股子腥味。

那人又說話了:你只要剜掉一頭就行了。他喊:你現在離開遠一點,讓我試試用腳來踹開它。

怕那人出什麼意外,她並沒有走出很遠,呆立地注視著棺材,很久,不見動靜。

那個人在棺材裡瞎折騰一陣,大概是力竭的緣故,棺材紋絲不動,他倒是從撬開釘子的那一頭爬了出來,像經過長時間冬眠復甦後的動物一從洞穴裡鑽出來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呼吸著對他來說再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空氣。

她打了個寒顫,目光定定的移向那個人,看不清那個人的面龐,但見他魁梧高大,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鬱的叟臭味,下意識地用手捂住鼻子再不說話了。

呃,他怔怔地說:請你不要害怕,我既不是殭屍,也不是壞人,我是個人,跟你一樣是個正常人。邊說邊向他靠近。

以為他要來傷害自己,她膽怯地向後退去。突然那個人在她面前跪下雞啄食似的磕頭,嘴裡還吶吶地念叨:恩人呀,你是我的大恩人,是你救了我這條不值錢的老命,老天總算長了眼睛,我這可真是絕地逢生!

她靠在墓碑上,嚥了口唾沫,惶惶不安的心才逐漸平穩下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讓她受寵若驚的場面,她竟手足無措,忙不跌地把他攙扶起來,她驚訝的說:你這是幹什麼,我怎麼能承受得了,快……快起來。

她把口袋裡的麵包掏給他。

他接過來如獲稀世珍寶,看她足足五分鐘,隨即大口大口地吞嚥著麵包。

東邊漸漸露出了乳白色,氤氳著的濃霧在天與地之間迷漫開來,很快就包圍了兩個人。

她木呆呆地注視著面前的墓碑,田義忠之墓。碑文上這五個流暢的用隸書篆刻的字引起了她的濃厚的興趣,也許這就是她要找的能打破尷尬局面的話題,雖然她知道碑文上刻著的就是他的名字,可他還是忍不住多餘地問道:田義忠,是你的名字嗎?

是的。他厚重地回答,顯然是吃了麵包的原因,他的聲音已經底氣十足了,他說:以後,不,他鄭重其事的說:從現在開始,你就叫我田忠義,我再也不是以前的田義忠了。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做呢?她不明白開始追問起來。

他像是沒有聽見,抬頭望著東邊的魚肚白,臉上的皺紋一齊向鼻尖集中。他乾咳了一聲,吐了一口痰,用商量的口吻說:你能幫我把墳墓恢復原貌嗎?

她不理解,但她還是很想知道剛才那個他還沒有回答的問題,於是她又大著聲音重複一遍: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改名字的原因哩。大有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不為什麼?她急切的追問只換來他輕描淡寫的回答,他的回答又讓她覺得他好像是在應付自己。她覺得這個田忠義是個不解之謎,性格極其怪異。她舔舐著乾裂的嘴唇也不想說話了,所以也就沒再追問下去。也難怪,好端端的一個人,而且看得出來也是一個體面的人物被活活的埋在地下,思想肯定一時無法轉變過來。他有自己的難言的苦衷暫且不說,自己卻又添油加醋,觸及人家的傷心地,換成任何人,也不會馬上告訴你的。她在心裡自我安慰一番,走過去幫忙。

天快大亮了。

她直覺得此時筋疲力盡,兩隻手耷拉在褲縫和口袋之間,指尖被磨破的和刀子劃破的傷口錐心泣血的疼痛。眼睛腫脹而且酸澀,腦後的馬尾巴辮子也散開了,遮住了整個面容,一身的慵態相,好似害了一場大病。

田忠義無意間斜睨到她的神情,心底深處那根最柔弱的琴絃被深深的震顫,發出出人意料的曲子,這首曲子進而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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