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後,田忠義才發身體徹底的放鬆下來,真的太累了,屁股一捱到板凳就想閉上眼睛,可是,他的大腦裡好象又想到了什麼。
他用雙手幹搓了一把臉,問仁德:兩個孩子都去上學了嗎?安排的哪所學校?
還沒有,都還在家裡呆著。
沒有開學嗎?現在是啥時候了?
不是,學校說現在不接收外地生,接收的話也要等到九月份和新一期的學生一塊入學。
走,帶我去看看她們,這麼些日子來沒有見到她們還怪想念哩!
兩個人一前一後到宿舍大樓。
三居室的房子,還是沒有一件象樣的傢俱,還是那麼的簡樸,王鳳娟正在輔導兩個孩子的功課,聽楊仁德說過她還是大學生哩。她見田忠義走進來,起身相迎,楊藍和楊紅站起來喊著:伯伯好。擁到他的懷中。
能習慣嗎?這裡的天氣好象沒有東北的氣候覆雜多變,剛來到這裡,多少可能有些不適應,不過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已經適應了,這裡終究是江南,氣候比較溫暖,我們這一家子人來了可給田哥增添了不少的麻煩。說笑著遞上來一杯熱茶。
田忠義呷了一口誇獎道:兩個孩子還挺用功的嗎?將來一定得培養成才。
伯伯,我的那點成績差的要命,可是別在誇我們了?楊藍謙虛的說。
可不是嗎?&rdo;楊紅也跟著蹭起來:田伯伯,好幾次考試,我還都吃了鴨蛋的?
田忠義忍不住嘿嘿一笑說道:兩個毛人小小的年齡倒還學會了謙虛,真是不簡單,謙虛使人進步,不過可不需謙虛過度呀!
田哥,咋就沒有見過嫂子哩?王鳳娟好奇的問,因為他到這裡已經有十幾天了,就是沒有見過田忠義的愛人,也沒有聽楊仁德給自己說起過。
楊仁德狠狠的的剜了她一眼。王鳳娟突然發覺自己不應該恁多的閒話,好象是問了一句不該問的。
田忠義無可奈何的搖頭嘆了一口氣。
你嫂子她啊,她是享不了那個福,死了,都快二十多年了,她死的那一年看上去還很像一個黃花大閨女,死的有點可惜呀,她走的那年我整整有半年都沒有真正的開心過,留下給我的只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傷害,現在我已經把她給請了過來,給我做伴,想她的時候就去看看。
王鳳娟看他一臉惆悵,一臉的迷惘,不敢再出聲了。
田忠義立起身,漠然的往外走。
楊仁德以為田忠義是因為她說了不該說的生氣了,就衝著她喊:看看你這個烏鴉嘴都說了些啥,惹禍了不是,以前給你說過多少次,總是不長記性。
王鳳娟呆若木雞,立在哪兒一動不動,楊紅和楊蘭也停下了手中的筆開始沉默起來。
楊仁德攆到樓梯口看見田忠義正在打電話,剛想退回去卻被他叫住了。
仁德,把兩個孩子叫出來。
楊仁德一聽話音不對,心裡不覺得一陣發毛。
快點,我已經聯絡好了學校,他們正在等著哩,把鳳娟也帶上。
田忠義讓司機小馬送他們到江寧市第五小學。第五小學是可以稱得上是江寧最好的小學,學習環境,教書育人都是一流的,他們很快就辦好了這件事情,讓兩個孩子暫時先做個插班生,等到下學期可以享受到高幹子弟們的待遇。
一切就緒後,田忠義開玩笑似的對王鳳娟說:孩子們上學去了,現在是不是你也該正式下崗了不是?
王鳳娟抿嘴笑了:這可是我人生當中的第二次下崗,給我找個活兒吧,那怕是做清潔也好,只是不想讓我自己閒下來,閒著也太無聊了。
我還怕你不過來幫忙哩,只要你願意,廠子裡的工作隨便你挑揀,重金聘用,重金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