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呀,你死的好慘啊!以後可就我怎麼活呀!
老人雙手撲打著棺材,生活當中再沒有比這更讓他難受的事情了,這也是讓每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想去面對的,生活對於他來說的確是殘酷了點,他的一舉一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忍心在看下去。
田忠義的眼睛濕了一大片,他覺得就好像是自己死了兒子一樣心裡有說不出的痛楚,面前安詳的躺著的越看越像是自己的兒子,也許是父子關係淡漠久遠的原因,再加上自己的年齡也大了心理上總是在尋求著一種寄託,正應了那句養兒防老。這個已經永遠離開這個世界的孩子是他的親生兒子,然而卻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送上了黃泉路上,兒子非但沒有悔改的意思還變得變本加厲,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感到臉上很無光,兒子做了錯事卻是要讓做父親的來獨攬罪惡,這是於理不通,於法不容的。此刻他除了能安慰他之外,其餘的他並不想多說什麼。
我的老哥。
他扶著因傷心過度而顫抖不已的黃永發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這個時候我本來是不想勸你的,每個人遇到這種情況心情都會非常悲傷的,人生最大的不幸莫過於失去親人和朋友,只是想告訴你的是要保重身體,人死是不能復生的,我們一定會讓公安局的人把兇手給捉拿歸案,替你兒子申冤,給社會一個警示。
黃永發不是那麼悲哀了,他抹著臉上的淚水埋怨著棺材裡的兒子:這下可好了吧,當初我勸他做什麼事情不要衝動一定要看準了在行動,也給他說過錢哪裡都有,只要你想要,到處就是,讓他跟著我學莊稼活兒,可就是學不進去,幹不進去,非要出來闖一闖才罷休。這可倒好,到頭來落得個人財兩空,你們可說我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上輩子是做了天大的罪孽呀!
汪力安慰道:大伯,請你一定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追查個水落石出為你死去的兒子在天之靈也能安息。轉身對旁邊的兩個隊員吩咐:現在開始實施我們的行動方案。
田忠義也安慰著黃永發並把他安頓在自己的家裡,好生照料。
從黃永發的口中得知,黃士傑離開家的時候,妻子正面臨著臨產,家裡也就剩下他和他的老伴,他的小孫子生下來沒有多久,兒媳婦就跟著別的男人跑了。現在他們真的是什麼也都沒有了,沒有希望,更沒有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了。
田忠義除了嘆氣,剩下的似乎也就是嘆氣了。
田生這一天魂不守舍,不知道怎麼開口跟自己親愛的老婆朱寧講。他還從來沒有覺得對不起誰過,唯一的就是想著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的可愛的兒子明明剛剛在聽完他講最後一個故事的時候就睡著了,他的呼吸是那樣的均勻,田生才發覺兒子睡熟的樣子也非常好看,等到長大了一定是個很多女孩子追逐的帥哥。他考慮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兒子結婚的熱鬧場面,他還想到自己到時候還能不能夠喝兒子的喜酒。一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就亂到了極點。
朱寧還在廚房了忙活,她做飯他從來沒有聽到鍋碗瓢盆的聲音,妻子最是個細心人同時還算是一個難得的家庭主婦,在自己的面前,她對於自己不知道有多麼的體貼入微。他從結婚到現在開始回憶,還真的就沒有為她做一件事情,哪怕是一件很細小的事情,從來就沒有過,對從來沒有。他真的不想去回憶了,他怕回憶的越多,這種感情的負擔也會隨之加重,他閉上乾澀的眼睛,可是根本就是睡不著,就那麼眼睜睜的躺著,不知躺了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發覺有一雙纖細的小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不舒服嗎?是哪裡不舒服嗎?讓我看看。說著就要解開他的襯衫拿出溫度計來量他的體溫。
田生掙脫掉順勢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在她的臉上親吻著。
驀地,朱寧喃喃的激動的像個孩子: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