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怔忪了一下。
門鈴還在響,她忙站了起來,赤足跑到了客廳,在門口處止住了腳步,遲疑地看著門,一直到門鈴停了下來,她彷彿才回復清醒,匆匆上前一步,伸手拉開了門,只見他正靠在牆上,一身的酒味,大約是喝醉了。
她扶住了歪歪欲墜的他,“怎麼了?”他的眼光帶著酒醉後的迷離,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伸手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喜歡我嗎?”語氣並不是疑問句,原來誰都不是笨人,只是各自都把心思放在心裡而已。她從一認識他,就開始主動接近,難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
她眼皮垂了下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畢竟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他慢慢地壓了下來,鼻尖與她只有數寸之遙,輕扯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魅或似地道,“你不喜歡我嗎?”
溼熱的呼吸夾雜著他微的酒味,緩緩地撲在她臉上,她的呼吸幾乎要凝結了。更過分的是,他的手伸了過來,一點點,一點點地碰觸到了她的嘴唇,極緩極慢地在她唇畔劃過。
他的頭又低了些,額頭與她相抵,“不喜歡嗎?”她只是沉默,彷彿不受影響一般,可是紊亂的呼吸早已出賣了她,他的笑彷彿是撒旦的誘惑,“那我走了。”
他的手指離開,也帶走了他灼熱的溫度,彷彿那日她拉著“他”的手,可是什麼也無能為力,只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一點一點離去,就如同“他”的生命最終走到了盡頭。
“不………”她慌亂地伸出手,胡亂地圈住了他的腰,聲音如蚊子般輕微,卻又堅定,“不要走。”她仰起頭,踮起腳尖,用溼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可只有一瞬的時間,他已經反客為主了。
從那日起,他經常會出現在她的小窩裡。兩人之間極有默契,從來不會開口談及汪水茉,彷彿她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地雷,一旦碰觸,誰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他來的時候,通常很晚,她每次都已經睡了。一開始,她都會被他吵醒濛濛地去開門,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時候,那日她大約太困了,不等他開口就按了開門鍵,結果他不知道怎麼的一進來就發起火來,“你豬頭啊,問也不問就形式主義,萬一是強盜怎麼辦?”她困極了,也不回嘴,爬進被子裡又迷糊了,他一看,也罵不下去了,徑直去洗澡了。
迷迷糊糊中,只覺得他帶著沐浴後的薄荷味道亦鑽進了她的被子,手伸了過來,開始不規矩起來,她翻了個身,想避過他的騷擾。可他不肯放過她,從睡衣下襬伸了進來,開始胡作非為。她只覺得整個人如同碳似的熱了起來,“嚶”了一聲,求饒道,“阿昊,不要鬧了我明天要上班……”
他的手瞬間頓住了,頭俯了下去,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在叫誰的名字?”她吃痛,終是被他弄得有些醒了,微微睜開水汪汪的蒙朧迷茫的大眼,似不解又似乎在引誘人犯罪,手捂著被他啃咬處,低低地“嗯”了一聲,呼痛“疼……”
他盯著她的表情,細細地審視了好一會兒,彷彿在確定什麼,可她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他好重,氣都彷彿要喘不上了,只推著他,“走開啦,重死了………走開……”
他哪裡會走開,唇重重地壓了下去。
他醒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是正午光景了。一睜眼,不由地一呆,她竟然還在,就爬在床上,雙手託著腮,看著他,神色間凝重又彷彿珍重萬分。
大約是見他突然醒來,居然神色慌張,彷彿像個做錯事被當場抓住的小孩子般。他忽然覺得可愛起來,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鼻尖,“不是說要去上班嗎?”
她淺笑著不語,卻開口問道,“中午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我會做好多菜。”他伸手抓過床頭櫃上的手錶,看了一下時間,果然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從床上跳下來,一邊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