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他送過很多女的珠寶首飾,但最寒酸的就是這個。可他從來沒有忘記他替她帶上戒指的那一刻。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了,要在他準備定下來的時候,來攪動他的心,來攪亂他的一切。當初是她說要分手的不是嗎?當初是她在短短的時間裡跟別人一起了不是嗎?甚至還為別人懷孕生子不是嗎?她曾經躲在他懷裡說過的:“言柏堯,我要兩個孩子。兩個哦!一個像你,一個像我。罰款就罰款!你明天起給我省著點花錢!”他一度還真的傻到去省錢,事實上他根本不缺錢,也從來沒有缺過。可是她卻食言了不是嗎?她自己選擇了結束不是嗎?
他衝到了醫院,推門而進,迎接他的只是一張空床。怔怔地退了出來,站在走廊上,茫然地拉住一個護士問她的行蹤,那護士說:“那位小姐一早就出院了。”
他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車裡的,呆呆地坐著,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清醒了過來,狠狠地在手機上按著她的號碼,可惡的是他就打過一次,但那組號碼就像在他腦海裡生了根一樣,根本不用刻意去想,手指已經自覺地按了出來。
通話鍵按了下去,他屏住了呼吸,只覺得過了很久很久,幾乎以為是一個世紀那麼長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公式化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就不肯放過他!這麼多年了,就是不肯放過他!他冷靜下來,沉澱了一下雜亂的思緒,現在找到她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讓秘書打到上海分行,查到他父親的資料,輾轉找她。還有一個直接省事的辦法,就是找柏天要。
他迅速按了於柏天的電話,雖然知道或許以後可能要面對他的疑問,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一接通後,就直截了當地要求:“給我汪水茉的電話!”於柏天問道:“哥,你要她的號碼幹嗎?”本來約好水茉的,可她一大早就發了個短訊息過來,說她已經回去了,謝謝他的好意。他現在正鬱悶著呢!
言柏堯快速地截斷了他,不多廢話:“號碼?”於柏天奇道:“你要找汪小姐嗎?”
言柏堯猛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壓住從心底湧上來的煩躁:“你管我要來幹嗎?快給我!”於柏天“哦”了一聲,這才慢吞吞地報了一個號碼出來。數字跟他剛剛撥的那個一模一樣,但已經聯絡不上了。
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你他媽的不知道這個已經關機了啊?”如果他夠冷靜的話,會發現這是他第一次對柏天爆粗口。於柏天在電話那頭驚訝地出聲:“不可能啊?她一早還給我發短訊息的啊?”聽柏天的口氣絕對不是撒謊。他緩緩地掛上了電話,不去理會於柏天還在那頭叫他。
一個上午就是打不通她的電話,下午也是。一天下來,他不知道已經撥出了多少次。但他這次一定要一次性問個清楚明白,按了孫秘書的電話:“打電話給上海分行的趙經理,請他查一下汪永德的號碼。”剛要結束通話,忙又特地強調了一下:“辦公室電話和私人的號碼都要,問詳細一點。”
孫秘書的效率是很驚人的,他平素最欣賞的就是這一點。但今天他卻覺得十分不滿意,在看了五次手錶後,孫秘書總算報了過來。
他直接按了她父親的手機,還好,不過數下,很快就接通了。汪永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哪位?”言柏堯清了清乾燥的喉嚨,這才客氣地道:“汪先生,你好。我是中誠睿智的言柏堯。”他話音剛落,汪永德已經恭敬客氣地道:“啊——是言先生啊!您好,您好!您找我有事嗎?”
言柏堯聽他的口氣有點著急,忙道:“沒事,沒事!只不過有件事情想跟你打聽一下。” 汪永德道:“請說,請說。”言柏堯頓了頓,才緩緩地開口:“請問要怎麼聯絡你女兒——汪水茉小姐?”
汪永德有一點詫異:“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