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白的灰。
也是這柴灰撲飛起的一瞬間,又有三隻飛鏢朝正扭直身子的硃砂飛來!
眼見她根本就躲避不及,那三隻飛鏢即將要釘進她的腰眼,頸部及心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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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就是熬夜碼不了字。傷,但是為了兌現昨天說的多碼點的話,晚上努力上個二更,努力,也只敢說努力,不敢說一定啊。一起來期盼白天沒人找我出去,沒人找我出去……
080 沾滿血的鏽刀
那三隻飛鏢襲向硃砂的腰眼,頸部以及心口位置,眼見她根本就躲避不及——
可偏偏就在那千鈞一髮的一瞬之間,硃砂就像變成了一尾魚,看著她不過是輕輕地往左右稍稍偏轉身子而已,竟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那三隻飛鏢!
她沒有坐起身,甚至沒有方才那般大幅度的動作,她的舉動看起來似乎就是自然而然,似乎她根本就不在意這幾隻飛鏢,更似乎在她眼裡,這幾隻飛鏢不過就像是小兒過家家玩耍的把戲一樣,還不值得她站起身,更不值得她御擋。
飛鏢依舊堪堪擦過她的身側而釘進火堆了,根本就傷不了她分毫。
避開了飛鏢,硃砂還是維持著跪坐在火堆旁的姿勢,面色沉靜,沒有驚詫,沒有慌亂,更沒有恐懼,她很平靜,平靜得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她的眼神卻很冷,冷得那跳躍在她眸子裡的火光都失去了溫度。
只見她伸出手,將被飛鏢打得從火堆上掉下來的一塊柴禾給撿了起來,重新將它放到火堆裡,這才聽得她冷冷道:“諸位既已來,又何必這般躲著藏著遲遲不現身?”
硃砂的話音才落,只見火堆上的火苗猛地一晃,她的周身忽地就出現了十名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的出現就像是一陣風,說來便來,竟是連一眨眼的時間都用不到。
他們圍成圓,將硃砂及她面前的火堆圍在中央。
他們每一人的面上都帶著一張相同的面具,面具的額心上都印著一個相同的火焰紋樣,他們每一人的手上,都握著一柄劍。
都是已經出鞘的劍。
鋒利的劍刃映著紅亮的火光,彷彿在舔血。
劍已出鞘,卻未急著出手。
他們似乎並不著急出手,而是先給硃砂站起來的機會。
“看來你們今夜是為取我性命而來。”硃砂掃了自己面前及兩側的黑衣人一眼,淡淡道,“不過既然註定我活不過今夜,可否請諸位告訴我是誰人這般看得起我這條命,也好讓我死得瞑目。”
無人應聲。
甚至察覺不到誰人有情緒的起伏變化。
這些人,與先前在縷齋或是這城東所遇到的黑衣人,不一樣。
即便看不見他們面上神情,但從他們身上的那種氣息來覺,足可知,這次的來人,與前兩次都不是同一種人。
現下站在她周身的人,顯然是受過了極為有素的訓練後才會有的沉默與冷靜。
這種人,不會多說一句話一個字,他們只會用手上的劍說話。
他們——
是隻會替主人完成任務的殺手。
他們不是來抓走她,而是,來殺了她。
住在高門府第裡的婦人絕對請不來這樣的殺手,若是因著君傾而來的人,斷斷不會將她滅口,而當是抓了她來對付相府才是。
而此時院中的這些人,是為了殺她而來。
誰人要殺她?又為何要殺她?
可是與從前的她有關?
得不到回答,硃砂不再追文,而是不緊不慢地站起了身。
而也就在她站起身的同時,只見那些黑衣人將自己手中的劍愈握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