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絕不會錯過你我還有君松三人同時不在府上的絕好機會。”
“既是如此,你為何現在才想到?”小白沒有急切,反是平靜反問。
君傾將從縷齋離開時便一直拿在手裡的檀木盒子捏得極為用力。
只聽小白慢悠悠道:“因為你的心亂了。”
君傾又是不語。
小白淡淡道:“不說話就是預設咯。”
君傾將手中的檀木盒子捏用力得好似要將那盒子捏碎了似的。
就在這時,小白那含笑的聲音變得頗為正經道:“嘖,還真的是應了你自己的話,出事了。”
小白的話音才落,便聽得馬車外傳來一聲尚未靠近的急切的聲音,“大人!”
君松隨即勒馬。
君傾的面色沉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聽著君松驚詫的聲音:“君華!?”
那急切的聲音,正是來自君華。
而當君松那驚詫的聲音才落,又是他自己緊接著驚詫道:“小公子!?君華你怎把小公子帶出來了!?”
“我的小阿離在哪兒呀?”小白即刻掀開了車簾。
君傾握著檀木盒子的手猛地一顫。
小白卻是在這時跳下了馬車。
隔著車簾,還未聽得急急而來的君華出聲,便聽得小白又道:“哎呀,不好了啊小傾傾,咱兒子犯病了,正可憐得緊哪!”
君華正要說話,只見君傾正撩開車簾要走下馬車來,使得他立刻單膝跪地,深低下頭,急急道:“屬下君華見過大人!”
“我說小華華,現在可不是你該跪的時候,你可要先告訴我和小傾傾將我的小阿離抱出來是怎麼一回事。”小白的語氣並不重,可卻壓得君華根本連頭都不敢抬,可小白說罷君華卻未再理會他,而是低頭看向從君華懷裡抱過來的小傢伙,輕聲喚他道,“小阿離,可睡著了呀?”
“孃親……”小傢伙沒有睜眼,只是輕輕喃聲道。
只聽小白即刻又問道:“小華華,那頭小豬哪?不是在過來的路上岔了路走丟了吧?”
小白的這個問題,讓君華的肩猛地一抖,搭在膝上的手驀地抓緊自己的膝蓋,“回白公子,硃砂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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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太忙了,忙得太累,累得都沒有心思來寫題外話和姑娘們玩耍,等忙過這段時間,本人再找回抽風屬性
052 丞相大人,你可是阿兔?
硃砂覺得自己走了很久,都沒有尋得到醫館。
她覺得自己嘴裡的腥甜血味愈來愈重,視線愈來愈模糊,模糊得她眼前的天與地都攪到了一起,可她不能停下,她的雙腳若是停下,怕就再無氣力邁開了。
可——
就在硃砂將由喉間湧到口中的一口腥血吐掉時,那在她模糊的視線裡一直都存在著的火光在這頃刻之間,熄了!
夜色沉黑,路旁人家早已掌燈,她的視線雖不清楚,但仍能清楚地感受得到路旁三兩人家門前風燈的光亮,或多或少,就算最少,也會有一盞,可此刻,那本在視線遠處的唯一一抹光亮,似被沉黑的夜色吞噬了一般,在這倏然之間熄了!
火光消失的那一瞬間,硃砂驀地停下了腳步。
她如同那消失的火光一般,被濃黑的夜色完全浸沒。
她不畏懼刀劍,不畏懼腥血,她唯一畏懼的,就只有黑暗,因為黑暗於她來說,就像一個永遠也無法離開無法逃脫的牢籠,困住她,永遠困住她。
硃砂停下了腳步,黑暗裡她什麼都瞧不見,便是連那攪在一起的模糊了的天與地都再瞧不見,周遭甚至連一丁點聲響都沒有,死一般靜寂,唯聽到她自己粗重得好似戈壁風沙般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