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蘇緋城正一臉冰冷地看著她。
她這來相府的目的還未說,便已遭了這女主人的嫉恨,怕她這不情之請該是遭拒絕了。
小傢伙卻不知大人心思,只溺在他的孃親來看他了的喜悅裡,但又不敢抱著硃砂太久,然又不捨離開她身側,便轉為又是拉著她的衣袖,還是開心地道:“孃親孃親!孃親餓不餓呀?小華有給阿離做了早飯的,孃親要不要一起吃呀?嗯不對不對,阿離應該讓孃親到屋裡坐的,孃親站久了會累的!”
“孃親是不是回來了就不走了呀?嘻!真好真好!阿離有好多好多話想和孃親說的!”小傢伙說著話,一邊又是將硃砂往屋子的方向帶。
然這一回,硃砂未再跟著他走。
小傢伙拉不動硃砂,這又回過頭來看她,喚她道:“孃親?”
硃砂卻是看向君傾,而後微微低眉垂首,恭敬客氣道:“丞相大人,民女……有一不情之請。”
“請說。”君傾雖說冷淡,卻沒有不理會硃砂。
這使得硃砂才有機會將話說出口,只見她將頭垂得更低了些,聲音頗沉道:“民女想請貴公子與民女回一趟安北侯府幫民女一個忙,今夜或是明晨民女便會將貴公子送回。”
話說完,硃砂卻未抬頭。
因為這個請求,足以為難任何一個爹孃。
更何況是對這隨時都會有危險的小傢伙來說。
“民女定會照顧好貴公子,絕不會讓貴公子受半點委屈及傷害。”硃砂垂著頭,看不見君傾,只瞧得見正睜著一雙漂亮大眼睛看著她的小阿離。
不知怎的,硃砂在這時對小傢伙笑了一笑。
溫柔的,卻也是慚愧的。
她這個笑讓小阿離愣住了,只呆呆地看著她,一臉的不敢相信,不相信他的孃親又對他笑了。
然,硃砂未聽到君傾的答覆,而是聽到了蘇緋城冷冷的話,“安北侯府?雖不知姑娘是安北侯府的何人,但是姑娘總該知道,安北侯府與丞相府素來不和,姑娘這麼來請阿離隨你到一趟安北侯府,撇開是何居心不說,你能保證你能將阿離安然無恙地送回來?就算你能保證,你又能拿什麼做保證?單就這一點,姑娘覺得丞相會答應嗎?”
“姑娘以為姑娘要的是一株花還是一棵草,說要就要的嗎?”蘇緋城不止聲音冷,便是眼神都冷得如冰霜,一個接一個的反問問得硃砂無言以對,但為了素心,她還是要爭取。
她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話,她只能保證:“民女用民女的性命做保證,必將貴公子安然無恙地送回來。”
“你的命?”蘇緋城冷冷一聲嗤笑,目光更為凌厲,“不知姑娘的命是有多貴重,竟能給阿離的命做保證?”
“丞相大人若是答應,民女會將丞相大人的恩德銘記於心,丞相大人若是不答應,民女這便告辭,不再多做叨擾。”至始至終,硃砂的話都是對君傾說的,因為只有君傾才做得了這個決定。
就在這時,阿離忽然轉過了身,抬頭看著蘇緋城,一臉的不開心道:“醫仙姨姨,你,你欺負孃親!”
硃砂怔住。
蘇緋城也怔住。
阿離皺巴著小臉,看著蘇緋城,將硃砂護在身後,又道:“不準欺負孃親!”
小傢伙雖不知蘇緋城與硃砂在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看得出,他的孃親不開心了,是醫仙姨姨說的話讓孃親不開心的,是醫仙姨姨欺負孃親!
“阿離你說什麼?”蘇緋城有些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阿離正要再說一次,君傾則是在這時候問硃砂道:“姑娘那兒可是出了事?”
“回丞相大人,是。”他問了話,這便是有希望?
“可否相告?”君傾又問。
“家母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