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如阿離的額頭寬窄般的大小後將棉巾覆到了他滾燙的額頭上。
額頭得了溫暖的阿離似乎稍稍鬆了鬆緊拽在手裡的硃砂的衣袖。
硃砂替阿離用溼棉巾敷了額頭後便靜靜地看著他,心裡一陣無奈,心道是若她那夜沒有一時心善撿起這個小傢伙,她今日就不會有些麻煩事。
就在硃砂靜靜地看著小阿離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到了醫館來,想著應是來看診的百姓,她便未加在意。
不過陌生人而已,沒有轉頭去看的必要。
可是,她沒有聽到那個喜好怒罵來看診的人的老頭兒的聲音。
硃砂眸光倏冷,迅速轉身,看向醫館的大門。
然她一轉身一抬眸,便撞見了一雙沉黑如墨潭般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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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來接兒子,也又來看媳婦了,哦呵呵~
056、一直不好【二更,含入V時間】
嘮叨的老頭兒沒有出聲,不是因為他沒有瞧見有來人,而是此時的他,說不了話。
因為他正趴在看診用的桌案上昏睡了過去。
君松隔著桌案站在老頭兒面前,正將併合如刀的手從老頭兒頸側收回。
硃砂看著正緩步走進醫館來的身穿黑色錦衫的君傾,不自覺地便看向他的眼睛看,那雙前日曾在她夢中出現過的眼眸。
如墨般黑,如潭般深邃,只一眼,硃砂的目光便陷進了其中,難以移開。
是他?他怎會出現在此處?來接阿離?他如何知道阿離在此?
莫非他一直跟著她?
“喵——”就在硃砂怔怔地看著君傾的眼睛失神時,那隻趴在君傾肩上的小黑貓懶懶長長地叫了一聲。
小黑貓的這一聲叫,讓硃砂回過了神,與此同時匆忙地別開眼。
而當她尷尬地別開眼後,她才想起那個被她盯著看的人根本不會瞧見她的失禮。
因為他根本就看不見。
可看他走路時的模樣,那平穩且沒有絲毫遲疑停頓的腳步,根本就讓人看不出其實他的雙眼並不能視物,就像他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樣。
莫非他的內力已經深厚到只需兩耳聽辨無需看便能感知得到周遭情況?
但她並不曾聽說過丞相君傾會武,不會武,又何來深厚的內力?
硃砂轉眸,又重新看向君傾,然這回她卻不是看向君傾的眼睛,而是看向他的雙腳。
看他腳步,亦不像習武之人。
看不見,又無內力,怎會做到每一步都走得好似明眼人般毫無遲疑?
君傾只差四五步便走到了硃砂與阿離所在的竹榻前時,只聽他肩上的小黑貓又輕輕地喵了一聲。
聽著這一聲輕輕的小貓叫聲,硃砂忽然間似想到了什麼,使得她即刻抬眸看向君傾肩上的小黑貓。
只見那隻小黑貓正睜著一雙黃綠的眼睛看著她。
難道——
眼見君傾愈走愈近,硃砂即刻將懷裡的阿離放到竹榻上,站起身,站到了一旁,神色冷淡卻有禮道:“民女見過丞相大人。”
硃砂雖放下了阿離且站起了身,但她的衣袖仍被阿離抓在手裡,像怕她會突然不見了似的,小傢伙連昏睡時都將她的衣袖抓得緊緊的。
即便君傾看不見,然硃砂仍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似乎與他的兒子太過親暱的模樣,是以她毫不猶豫地拂開了阿離的手。
小傢伙的手被硃砂拂開後還迷糊地朝空氣裡抓了抓,而後才緩緩地放了下來。
離了硃砂懷抱的小傢伙似乎難過得厲害,只見他蜷縮起小小的身子,一邊喃喃囈語道:“爹爹……孃親……爹爹……”
君傾沒有說話,亦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