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腥紅的血滴入了清水盆中。
兩滴血在清水中散開,如在水裡開出了兩朵血色的花。
沈天卻是看也不看盆中的血水,只是盯著君傾,還是那副自認自己贏了的自信神情,道:“君相,現下你可還覺得本侯是滿嘴噴糞?”
“不,沈侯此刻不需要噴。”君傾緩緩道,“稍後沈侯有的是機會來噴。”
“你什麼意思!?”沈天已忍無可忍,操出手就要揪住君傾的衣襟。
而就在這時,只聽沈奕震驚道:“父親,這,這——”
“這什麼這!”沈天怒吼,手已經揪住了君傾的衣襟,用力地將他向上提起。
君傾卻還是那副不慌不亂的神情與口吻道:“沈侯不急著這般拎本相,沈侯還是自己先看看盆中清水裡的情況再說。”
“父親……”沈奕再一次喚沈天。
沈天這才捨得垂眸看向婢子手中的銅盆。
只一眼,他便驚得瞪大了雙眼。
只見盆中那兩滴血非但沒有如他篤定的那般交融在一起,反是愈散愈開,散得完全混在了清水裡!
“這,這不可能!”沈天緊揪著君傾的衣襟,呲目欲裂,“一定是你在水裡做了手腳!她!分明就是本侯的女兒!”
“要滴血驗親的是沈侯自己,去命人打水的是沈大公子,端水來的人是沈侯府上的婢子,本相做手腳?沈侯覺得本相能做什麼手腳?”君傾任沈天緊揪著他的衣襟將他用力往上提,非但不急不惱,反是不緊不慢道,“帝君面前,本相敢做什麼手腳?若是沈侯覺得本相能在帝君面前做手腳卻不為帝君所查的話,沈侯豈非是在罵帝君愚蠢?”
沈天立刻鬆了君傾的衣襟,轉為對姬灝川急急表明道:“臣絕不敢蔑視帝君!”
君傾輕輕撫了撫自己被沈天抓亂的衣襟,繼而也朝姬灝川道:“帝君,方才滴血驗親,帝君也親眼所見了,下臣有無在水裡動手腳,想必帝君也是看得清楚。”
還不待姬灝川說話,沈天便先道:“帝君!臣要親自去打水!”
與此同時的玉湖上,正有一隻小船在划動,船上有三名家丁,一人划船,兩人正用手裡的長杆網兜兜起湖面上的小魚浮屍及樹枝枯葉。
小船划著划著,忽聽得其中一名家丁一聲驚惶喊叫——
“有,有,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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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會啄主人的鳥
沈天親自打來第二盆清水,依舊是小白跟在他身邊親眼看著他打水,而這第二盆水打來且他與硃砂都各往盆中滴下一滴血後他又震驚地咆哮著要打第三盆水。
君傾卻是把硃砂拉回了自己懷裡來,冷眼“看”著沈天,冷冷道:“沈侯喜好一遍又一遍割自己的指頭,本相可捨不得內子這麼一遍又一遍地陪沈侯一起割指頭,這第一盆水是沈大公子打,這第二盆水是沈侯自己打的,沈侯現下還要打第三盆水,莫非這第三盆水想要帝君去給沈侯打來?沈侯這是連自己都不相信了?”
“君、傾——!”沈天咬牙切齒地盯著君傾,伸手又要往君傾抓來,“這分明就是你從中設計!”
硃砂則是在這時抱著君傾推著他往後退開一步,避開了沈天抓來的手。
“行了沈侯,身為男人,就別像個女人一樣沒完沒了,這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輸了,就願賭服輸,吃屎吧。”君傾被硃砂這麼突然往後一推絲毫不顯慌亂,更沒有疑惑什麼,相反,他站穩腳後繼續冷冷淡淡地與沈天說話,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帝君!您是親眼瞧見過小女硃砂的!這女子分明就是小女硃砂!”沈天指控君傾無法,便又轉頭看向了姬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