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笑得更開心了,立刻又牽住了硃砂的手,這才對那賣糖葫蘆的中年男人道:“大伯伯,這個糖葫蘆好好吃!謝謝大伯伯給阿離吃糖葫蘆!”
“哎哎,真乖,小公子喜歡吃就好啊。”男人看著小傢伙就覺歡喜。
“來,阿離先跟孃親到前邊一個地方,然後孃親再繼續帶阿離玩兒。”
“嗯嗯!”
硃砂當了些碎銀和銅板,轉回來給那中年男子銅子後,小傢伙又杵在一個擺賣花燈的攤子前不動了,只見他伸出手指著竹架子上一隻燈籠,興奮地對硃砂道:“孃親孃親!阿離稀罕這個燈燈!阿離可以要嗎?可以嗎可以嗎?”。
硃砂順著小傢伙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小傢伙正指著的是一盞糊成兔子模樣的燈籠,燈籠不大,但做得小巧精緻,旁邊還掛著一張紅色的紙條兒,紙條兒上邊寫著兩行字。
硃砂看不懂字,但是她知道那紙條兒是做什麼用。
是猜燈謎用的。
猜中了燈謎,才能得到那一盞花燈。
而這樣用做猜謎的花燈,向來是不售賣的。
她是肯定猜不出了,小傢伙……
硃砂看一眼眼裡滿是期待的小傢伙,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柔聲道:“阿離,我們再往後看看,後邊可能會有更好看的,要是沒有,孃親再和你回來拿這隻兔子燈籠如何?還是換一隻燈籠,不要小兔子的如何?”
這隻兔子做得這般精緻,燈謎必定不好猜,小傢伙只是識得字而已,猜謎定是還不會,這小傢伙第一次出來街市上玩,還是不要掃他的興為好。
小傢伙自不會多想什麼,更何況還是硃砂說得的話,是以他忙點點頭,道:“嗯嗯!阿離聽孃親的!阿離不換阿離不換,阿離稀罕小兔子的!”
硃砂在與小傢伙離開這花燈攤子時又再看了那滿架子的花燈一眼,只見那架子上的花燈盞盞都漂亮精緻,為何小傢伙放著其他的燈籠不選偏偏就只選小兔子的?
兔子兔子……
“阿離。”
“孃親喚阿離呀?”小傢伙立刻又昂頭來看硃砂,“孃親喚阿離做什麼呀?”
“這兒這麼多樣式的花燈,阿離為何就只選小兔子花燈?”硃砂問。
“因為爹爹給阿離送過小兔子!小兔子枕頭!就是阿離枕的枕頭哦!裡邊有小兔子哦!”小傢伙高興道,“從阿離好小好小的時候,小兔子枕頭就一直和阿離在一塊兒了的哦!”
“兔子枕頭?”還是小傢伙現在睡的這隻枕頭?
硃砂不解,她這些日子都和小傢伙一齊睡,怎的就沒發現他那隻枕頭是兔子枕頭,難不成還內有乾坤了?
“嗯嗯!是兔子枕頭!小兔子在枕頭裡面的!阿離不捨得把小兔子弄髒髒,小華華就給阿離在外邊套了一層套子,孃親還沒有見過阿離的小兔子,回去了阿離拿出來給孃親看哦!”
“好。”硃砂默了默,又問,“你爹爹他……為何會給你小兔子枕頭?而不是小狗小貓枕頭?”
對於兔子,硃砂總覺自己想知道得多些,再多些。
她想到了阿兔。
“因為爹爹稀罕小兔子呀!”小阿離想也不想就道,“阿離還沒有和爹爹住到小棠園和棠園的時候,爹爹都有養小兔子的哦!而且還是灰灰毛兔子!”
兔子……灰毛兔子……?
硃砂似在努力地想起什麼,小傢伙卻在這時晃晃她的手,很是興奮地問她道:“孃親孃親!那是什麼呀!?”
硃砂抬眸望去——
與此同時,那輛由正北方向駛進帝都北門來的烏篷馬車,在丞相府門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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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我們的小朱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