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頸窩裡抬起頭來想要看他,也由於這跌躺的慣性,硃砂的身子稍稍往上滑了些,使得她的鼻樑正正撞在了君傾的顴骨上,撞得生疼。
“砰——”君傾身上扒著個硃砂,他重重地跌躺在床上。
而硃砂這突然將自己掛到君傾身上的動作太過突然,突然得君傾身子重心一個不穩,生怕把硃砂給摔了,不由將右腳往後退開一步以穩住身子,誰知他忘了他此時正站在床前,他這右腳一往後退便碰到了床前的腳踏上,碰得他重心真真是一個不穩,竟直直往身後的床榻上倒下去——
可這一次,硃砂像是惱了似的,像個胡鬧到了極點的孩子,將雙臂飛快地環到了君傾的脖子上,與此同時往上一蹦身,竟是將雙腿扣在了君傾的雙腿上,將她整個人都掛到了君傾身上!
是以君傾第三次要推開主動得足以讓他失控的硃砂。
可縱已是這般,君傾仍舊在心底告誡自己不可以,絕不可以,他與她,已不再是夫妻,只是丞相大人與硃砂,如今的他,只會帶給她危險悲傷與苦痛而已。
還有緊貼在他身前的那兩團溫軟,熨著他的身子,令他的心跳如他的鼻息一般不平穩。
硃砂的臉在君傾的頸窩裡亂蹭,因著酒意而滾燙的臉頰和鼻息讓君傾覺得既酥癢又滾燙,燙得他的鼻息愈加的不能平穩。
就像抱著一個大寶貝,讓她歡喜不已,不捨撒手,也不管這“大寶貝”是否理會她,又是否排斥她。
此時此刻的硃砂,也是歡喜的。
他不知她是如何嘗到的,只覺她歡喜便好。
可他從未覺得他身上有何味道,他甚至還輕輕舔過自己的唇,並無味道,又何來甜味。
她覺得他很香,一種清清淡淡又好似有些甜的清香味。
‘阿兔你好香。’這是他第一次擁抱她時,她對他說的話。
硃砂說完,竟將臉在君傾頸窩裡蹭了蹭,又道:“也好香。”
硃砂吮了君傾的唇好一會兒才鬆開,又在他的唇上輕輕舔了一舔,像一隻饜足了的小貓,竟是開心道:“丞相大人好甜。”
唇被硃砂輕吮在嘴裡,她的身子緊貼在他身上,君傾覺著自己身體裡有一小簇火苗在燃燒,並且隨著硃砂輕吮的動作愈燃愈烈,烈得他的呼吸漸漸變得不平穩。
前兩次是硃砂情不自禁對他的主動是他有意為之,然現下——
此時的君傾已怔愣得恍如一座石雕,動也不動。
可又與方才在夜市上不一樣,方才在夜市上,硃砂不過是在君傾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而已,而現下,她卻不只是輕輕吻一吻君傾的唇而已,而是親了一口後伸出舌頭在君傾的唇上輕輕舔了一舔,見君傾沒有反應,她便輕咬住君傾的下唇,吮了吮,好像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一般,讓她再吮得用力一些。
如方才在夜市上一樣,出其不意,讓君傾怔愣。
此時的硃砂,竟是踮起了腳,吻上了君傾的唇。
君傾眉心擰起,正要再說什麼時,忽有兩瓣柔軟之物貼到了他的唇上來,帶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不。”硃砂還是倔強地搖頭,“不松。”
這般的硃砂讓君傾不敢繼續使力,怕會傷了她,只能冷沉著聲音道:“還請硃砂姑娘鬆手。”
誰知硃砂仍是不鬆手,即便雙肩被君傾抓得生疼,她還是不鬆手。
這一次,君傾手上力道很重,他是決意要將硃砂從自己身前推開,是以下手並不輕。
“硃砂姑娘酒多了,說的都是胡話,還是儘早歇下為好。”
不敢擁抱她。
他已經不是阿兔了,他已經……不能擁抱她。
他還是要將硃砂從他身前推開。
他抬起雙手,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