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到床榻躺著說也可。”
誰知硃砂還是不鬆手。
喝酒了的硃砂完完全全變了個人,變得像個心思難猜多變還任性的小姑娘,讓君傾不僅無奈,更是手足無措。
仲秋那夜,她喝的並不算多,還留著些清醒的意識在,不過是難自控自己的心而已,然現下,她身上與她鼻息間這濃郁的酒氣,顯然她今夜喝得定是不少,否則她也不會胡鬧到這般程度。
身上有傷,還這般胡鬧,這讓他拿她如何才是好。
“聽話。”懷裡的硃砂讓君傾很是無奈。
“那,那丞相大人和我一起躺下,好不好?”硃砂聲音低低輕輕的,問得小心翼翼。
雖是酒壯了膽,但她還有意識在,她還分得清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可……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近君傾的心,她只想在他身邊,就算她心痛難當。
君傾沉默。
不是不想,是不忍,是不捨。
不忍她疼,不捨她疼。
她這般緊挨著他不放,她的心,必定被蠱蟲噬咬得疼痛難當。
而他,除了會讓她的心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疼痛之外,再做不了其他。
可會疼的,又豈是硃砂一人的心而已。
硃砂那本已舒緩下的雙臂再次微顫著將君傾摟緊時,君傾亦再無法控制自己也想要將自己心愛之人擁在懷裡的心,只見他撫在硃砂長髮上的手驀地收緊,如硃砂摟著他的力道一般,將硃砂緊緊摟在了懷裡。
突然的深擁讓硃砂整個人都緊貼在君傾身上,她很震驚,因為她不敢相信君傾會這般將她緊摟在懷,就像她是他的寶一樣。
硃砂笑了,笑著笑著,她的眸中忽又變得只有憂鬱與惆悵,“丞相大人,我知道我不當喝酒,我也不知道我喝不了酒,只要一喝酒,我就會變成一個令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自己,可是……”
“可若是沒有酒,有些話我怕是永都不敢與大人說,我……”硃砂愈說就將君傾摟得愈緊,緊得好似要將他揉進自己身體裡來才滿足,“丞相大人別嫌惡我……”
“我怎會嫌惡你。”硃砂的話讓君傾的心擰得緊緊,如同他方才緊擰的眉心一般,“我又怎舍嫌惡你。”
硃砂倏地又笑了,同時鬆開了君傾,卻又卻握他的雙手,笑得撒嬌任性道:“那,那我累了,我想到丞相大人的床榻躺下,我想和丞相大人一塊兒躺下!”
君傾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可,與我靠得愈近,你的心就會愈疼,針扎刀錐般的疼。”
硃砂微微睜大眼眸,“大人……怎知我的心會這般疼?”
君傾又是不語。
誰知硃砂將他的手抓得緊緊,說什麼都不會鬆手的模樣,認真道:“我已習慣疼痛,若是離了丞相大人,我的心,會更疼。”
而不待君傾說話,只聽硃砂隨即就換了一種歡愉的語氣對他道:“丞相大人放心,我只是想與丞相大人躺下說說話而已,不會對丞相大人有……非分之想的!”
“那……我保證一定不偷偷親丞相大人的嘴,這樣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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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端午,先祝姑娘們節日哈皮,然後是明天儘量多更一點吧吧吧吧吧
078、淚與血
醉酒之人次日醒來後能記住的事情又能有多少?
既是如此,君傾終是隨了硃砂的意,與她一齊躺到了**榻上。
然躺到了**榻上後硃砂並未好好躺好,而是側著身子半壓在君傾身上,依舊將他摟著不肯也不願意放手。
君傾雖也想將硃砂摟在壞,但終究怕碰著她身上的傷,是以只是靜靜躺著,沉聲對半壓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