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與所有天州的劍術迥異,也與邪魂教的劍術完全不同,天州劍術重劍氣,以氣御劍,而邪魂教則極力追求出劍的速度,以快不破,而眼前的這一劍,則好像更看重的是劍意,也就是這一劍劈斬出來的意義所在,與其說那黑甲武士斬出的是一劍,倒毋寧說是一場禮讚了,帶著濃烈的信仰氣息,一場對光明與榮耀的禮讚!
這樣的劍術,除了秦孤月以外,所有的人都沒有見過,而秦孤月唯一一次見到,還是在雲中國的時候,那聖騎士德邦使出的能夠與墨君無的“絕聖棄智”相爭鋒的“三聖天降臨”,與這一劍的原理,如出一轍!
這一劍竟是雲中國聖殿騎士團的劍術!
“鐺!”地一聲巨響,長劍撞上墨筆,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黑甲武士朝著更遠的地方推了出去,黑甲武士似乎也受了傷,在天空之中仍舊拼命一躍,朝著更遠的地方飛去,須臾之間,已沒有了蹤跡。
至此,楚無炎想要擊殺洛緋凌,奪雙奪取天機命星體質的計劃,全盤落空了!
如果用一句話來說,楚無炎是沒有抓到狐狸,卻是惹了一身的騷。
看著那天空之中,已經遠去的背影,伸出手來,接住反彈回來的那支千秋墨筆,觸手之時,竟是發現筆桿之上居然有了非常細微微的一道裂痕,不禁皺眉道:“看來這個人也是一個高手。”
“呵呵呵,楚無炎,你不是好厲害啊,怎麼又撲了一個空呢?”冉清默看到楚無炎的計劃落空,不禁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還不忘記看了身旁的王雲飛一眼說道:“你剛才說的話,做的事,旁邊律法司的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回去之後你就等著乖乖到律法司領罰吧!什麼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你的就是你啊!”
“夠了!”楚無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毛丫頭,你去問問王雲飛,他就算到律法司去參我,他告不告得倒我?”
就在冉清默希望王雲飛說一句公道話,挫一挫楚無炎的囂張氣焰時,這個律法司的副司居然實話實說道:“不錯,我們律法司一向講究證據,以免誤判誤罰,如果他一口咬定沒有對洛緋凌動手,而洛緋凌又確實沒有死的話,我們律法司的確不能直接逮捕他,也不能定他的罪!”
“什麼跟什麼啊!”冉清默一臉不解地看著王雲飛問道:“他是怎麼做的,我們不都是親眼看到的嗎?他兩次對洛緋凌師兄下狠手,還放那麼狠的話!這都不能定罪,你們律法司都是……都是驢腦袋嗎?”
被棋聖少女冉清默罵了一通,王雲飛卻也只能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清默師妹有所不知,我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聖賢書院上上下下百萬弟子著想啊,如果律法司可以不論證據,隨便抓人,定罪,那豈不是獨斷專行極了?”
“呃……”冉清默剛想再說什麼,那王雲飛又說道。
“至於我們所見所聽,算是人證,只能算是佐證,如果楚無炎一口咬定我們串供陷害他,我們也沒有辦法……”說到這裡,王雲飛還補充道:“而且我是律法司的人,我的口供還不能作為證據……所以,要是沒有別的證據,楚無炎的確是無罪的!”
“哼,看到了吧……”楚無炎聽得王雲飛的話,冷然一笑,卻是把目光放到了秦孤月的身上,說道:“我說小子,我感覺你的妞很討人厭啊,如果你不管著她的嘴巴一點,我真的很想一掌就劈了她!”
“什麼叫你的妞!”冉清默被楚無炎這樣一句話一刺激,頓時滿臉通紅,剛要爭辯卻看見旁邊站著的秦孤月陡然張開嘴,“哇”地一聲,從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濺在了雪地上,紅白對比,扎眼無比。
旁邊的龍印趕緊上前拉了他一把,幫秦孤月穩住身體問道:“懷沙,你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秦孤月幸虧被龍印扶了一下,方才沒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