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十分無辜,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不妥一般。對於莫問稱呼的改變,宿飛鸞根本毫無察覺,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如果不是當時柳晗月在,他怎麼會自降身份和莫問兄弟相稱。
只是宿飛鸞僅僅說了兩個字,還帶著疑問的語氣,不辯駁也不解釋,卻讓莫問憋得幾乎內傷。
上輩子活了近三十年,前半輩子有家族長輩的庇佑,莫問就是一二世祖,比柳晗月也好不到哪裡去。後來家族敗了,成了殺手,算計死人的手段倒是有不少,但是論起講話的藝術他就不行了。畢竟身為殺手習慣了獨來獨往,能夠說話的人不多。
莫問知道論語言藝術,自己和出身大門派習慣打嘴仗且臉皮超厚的宿飛鸞相比還欠些段數。況且也不耐煩和宿飛鸞繞圈子,反正兩人註定要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不如開門見山的好。
“我不喜歡廢話,宿公子不請自來,到底是有何見教?”莫問凌厲地盯著宿飛鸞,雖然知道他絕不會笨到在客棧裡動手,讓柳晗月懷疑。但是凡事沒有絕對,自己還是防範一些為好。
宿飛鸞看出莫問的不耐,也不再拐彎抹角,放下杯子陰鷙地看著莫問道:“很簡單,離開晗月師妹。”
“宿公子在說笑嗎?在下和小月兒之間的關係,似乎還輪不到宿公子你來過問吧。”莫問似笑非笑地看著宿飛鸞,心裡對這人有些看不起。
上輩子組織裡有幾個女殺手在空閒時間特別喜歡看宮鬥片,聽她們在耳邊嘮叨劇情的時候,莫問唯一的感觸就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那個男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殺掉他身邊所有的女人,他仍然還會有別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現在宿飛鸞的做法跟那些女人本質上是一樣的,柳晗月根本就不愛他,要不然也不會朝夕相處十幾年都沒有擦出愛情的火花。就算宿飛鸞殺了他,柳晗月愛上他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如果哪一天柳晗月發現了真相,兩人很有可能反目成仇。而且莫問並不認為光明正大動手的話,宿飛鸞能夠殺了自己。
宿飛鸞看著莫問臉上的輕蔑和嘲諷,眼神裡的殺意毫不掩飾地射向莫問,陰聲道:“不要以為你背後有個武功高強的師父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師父現在又不在你身邊,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只要我殺了你之後將線索處理乾淨,保證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你師父將來就算要替你報仇也找不到我的頭上。”
對於宿飛鸞的威脅,莫問卻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他比誰都清楚,其實他連那個所謂的神秘師父都沒有。但是就算沒有任何靠山,莫問也並不畏懼宿飛鸞的威脅。上輩子想殺他的人就多的是,比他強的也不是沒有,最後卻無一例外地都死在了他的手上。若不是他在那個世界實在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也不會讓一個普通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只是這一世的莫問還是很惜命的,所以對於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存在,只有將其除掉才能安心。宿飛鸞對上莫問註定要失敗,因為他太過輕敵。而莫問曾經是一個殺手,殺手殺人只看結果,不問過程。無論多麼卑鄙的手段,只要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莫問絕不會有任何猶豫。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宿公子還是不要太自負的好。”莫問上前兩步,走近宿飛鸞,不鹹不淡地回道,手上拈著的點點粉末無聲無息地飄散在空氣中。
遇到那群西夏人讓自己身受重傷之後,莫問對自己的武力值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評估。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這個江湖裡,頂多也就是個中等。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自保能力,在養傷的這兩天,莫問配置了不少的毒藥。現在使用的這一種無色無味,而且極易揮發。被人體吸收之後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直到半個月後毒發才會感覺到,只是到那時卻是見血封喉,再想施救已經晚了。
如果宿飛鸞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