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來的快去,去的也快,但威力卻不小,地上厚厚的雪層竟然也覆蓋了鞋面。
雪霽之後,整座城市都重新開始忙碌,街道要剷雪,被風雪壓塌的一些東西要重修,大人們緊著時間,想在天黑之前將事情做完,小孩子們則歡天喜地,各自穿成蠶蛹一樣厚實到處跑。
坊間街道里,嬉鬧聲一片。
而這裡也是低低的交談聲不絕,這些人們都感覺到肯定是有事情發生,因而不禁紛紛探討起來。
好在修行者們都看得出,那扇已經關閉的大門周圍已經被一層強大無比的神識覆蓋,所以就算他們這幾十上百號人扯著脖子嚎,屋子裡也聽不見。
“肯定是出事了。”小胖子說道。
韓敘垂下頭來,扭頭鄙視道:“又是一句廢話。”
魏八圖動了下粗實的胳膊,捅了下韓敘,悄聲道:“唉,韓大少爺,你說那個張陵跑過來是想幹嘛呢?”
韓敘低頭,看著緊閉的門扇,忽然說道:“這事情你問我,我哪裡去猜,還不如去問那個女的。”
“就姓南那個?”魏八圖琢磨了一下,看向斜側方。
隨著時間推移,這麼長時間沒動靜,南蕾也忍不住終於跑過來湊熱鬧了,只不過別人都是各自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唯獨她孤身一人站在人群外,沉默不語。
就像是根不開花的臘梅。
魏八圖突然這樣想到。
他想了下,竟然真的挪著步子靠近了一臉生人勿進的南姑娘,而後者則根本好似沒看到他一般瞅都沒有瞅一眼。
“嗨~”
魏八圖猶豫了下開始打招呼。
不開花的南姑娘彷彿沒聽見一樣,這讓小胖子很受傷。
他定了定神,這會乾脆直接站在了南蕾的面前,厚實的身板把南姑娘的視線直接給遮擋的死死的,然後他滿臉堆笑道:“嗨~”
如果袁來站在南蕾的位置上看到那賤兮兮的樣子估計會忍不住罵一句嗨你mb。
但是南姑娘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道:“有事?”
魏八圖呵呵一笑,恩了下,表明來意。
為南蕾聞言一臉不高興地說:“不知道!”
“那……”
“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
魏八圖再受傷,無奈地挪著身子又返回韓敘的身邊,就只見韓大少爺冷笑著看著他。
“死胖子我這回真是重新認識你了啊,沒想到你骨子裡還是個色胚。”
魏八圖立即低聲喊冤道:“我這不是為了打探情報麼?”
“少狡辯,她可是朝廷的人!咱們和朝廷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知道麼?你小子什麼心思我還看不出來?被人指著鼻子罵還沒脾氣舔著臉往上貼,可真把咱們西北軍的臉丟光了你。”
魏八圖吶吶不敢言,也似乎被韓敘戳穿了心事一樣厚臉微紅,有些小羞澀。
韓敘正待繼續批判,突然就聽到前方聲音一亂,兩人立即抬頭,驚訝地看到眾人已經紛紛停止交談,一起看向緊閉的房門。
那籠罩在門外的強大神識首先融化消失,這意味著裡面的交談已經結束。
“結束了?”
“要出來了。”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就是奇怪皇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等下大帥肯定就出來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人們一時激動起來,下一刻,他們就果然聽見了裡面傳來的聲音。
透過交談,他們大多數只知道在裡面的是西北申屠夫婦和皇子張陵,一些府內人知道里面還有位廖先生,至於袁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畢竟他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