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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達氏從奴才手裡接過大氅給弘暉披上,原本他是披著斗篷的,他不愛這厚重的大氅。
可是今兒外頭站的久了,他身子又不好,巴爾達氏就做主叫人拿來了。
弘暉也順從的低頭,叫她給披上了。
歡兒看著就覺得自己好不懂事啊,表哥還冷呢。
她偷看了一眼弘晴,又不好現在脫下大氅還給他。
弘晴道:“走吧,回去。”
歡兒點點頭,跟著他走,可惜,她身量低,這大氅對她來說就是又大又長,還很重。
她走的很是艱難。
弘晴笑了笑牽著她的手:“慢慢走就是了。”
回了帳內,歡兒就迫不及待的脫下大氅,太沉了。
“這麼嫌棄孤的衣裳?”弘晴哪裡不知道她是嫌棄沉,只是故意沉著臉問道。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我……我……太重了呢……”歡兒急切道。
弘晴沉著臉走過來,嚇得歡兒站在原地不敢動。
弘晴像是沉著的豹子,而歡兒就是無辜的小兔子。只能眼睜睜的站著看。因為跑是沒用的。
“孤不曾用膳。”走近了歡兒,弘晴淡淡的道。他嘴角勾著,看著歡兒嚇得瑟縮的樣子,真是,難不成還能打她?
“啊?表哥沒用午膳麼?”歡兒一下子就忘記剛才的怕,驚訝道。
“快去給太子爺備膳啊。”回頭,對著自己的奴才們道。
“回主子的話,孫公公去了。”春和小聲道。
歡兒點點頭:“表哥,你換衣服好不好?”
弘晴無可無不可的點頭。
歡兒就親自伺候他換了一身寶藍色的常服。弘晴看著歡兒熟練的動作,心裡暖暖的。
當初剛過門,她什麼也不會。這會子也會伺候人了。
“今日做了什麼?”弘晴問道。
“早上去找姑姑,可是姑姑沒起來,我就回來了,沒做什麼,就四處走了一會,後來就去姑姑那裡,後來表哥就回來了。”歡兒很流水的講著她這大半天的經歷。
弘晴搖頭,真真是,只是隨意那麼一問,她就說的這麼清楚,自己是真的嚇人?
“過來。”弘晴穿好了衣裳,就坐在桌前。
歡兒走過去,對上弘晴的眼,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此時表哥是想叫她親近的。
於是她大著膽子坐進弘晴懷裡。
“怕孤?”弘晴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對上歡兒的眼睛問。
歡兒眼裡一陣慌亂:“我沒有。”
“說真話。”弘晴不滿。
“我……有一點……”歡兒咬唇道。
“怕什麼?孤會打你麼?”弘晴繼續問。
“不會不會!”歡兒不會覺得弘晴會打她,只是就是怕,表哥的心思都猜不到的。
“就是……就是怕表哥不高興,怕表哥發火,又怕表哥以後不理我……我那麼笨……”歡兒悶悶的道。
弘晴看著懷裡低著頭,無助的女子,心裡柔軟了一處。
她除了自己也許還有依靠,但是她想依靠自己。
“不要怕。孤會對你好。”弘晴想了想道:“不會不理你。”
“嗯。”歡兒就抬頭,輕輕的笑。表哥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夜裡,四爺腿果然腫成饅頭了。
李絮無奈的給他塗藥,喂他喝藥。
四爺笑著看她忙活,心裡暖暖的,有這麼一個人,就是關心你身子,是男女之間那一種關心,而不是皇后與皇帝,這感覺真的很好。
他恍惚的想起小時候,皇阿瑪一生征戰,身上不少舊傷。一到了陰天下雨,就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