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年輕人。”一箇中年的麻瓜男人走了過來,他看起來十分滄桑,額頭上已經有了皺紋,褐色的頭髮也已經花白。德拉科不滿的撇了一下嘴,他知道這個麻瓜,是這艘遊輪的船長。
“你好。”雖然不屑,但出於禮節,他還是回應了招呼。
“海景十分漂亮,不是嗎?”麻瓜微笑著說。
“當然,我很喜歡它。”德拉科違心的說,他將臉轉開,又望向遠方的海平線。
“它平靜的時候總是美的,但是它發怒的時候卻是十分可怕的。”麻瓜說著,走上前,也靠在了欄杆上。
“唔,事情都是這樣的。”
“這一段海路還是安全的,往南再走一段,那裡就開始要小心翼翼了,水流湍急,還有希拉岩礁與卡里布迪斯大旋渦,坎坷難行。”
“那真糟糕。”德拉科毫無誠意的說,他有些不耐煩,可是麻瓜偏偏聽不出他語氣中的隱藏意思。
“其實並不算太糟糕,當我還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有一次穿越墨西拿海峽,遇上了風暴——”麻瓜似乎忌諱在海航中談論這個,所以他立刻轉了話題,“最後有驚無險,天亮的時候,我看到了海市蜃樓,非常壯觀漂亮——就像是阿爾卑斯山上的神殿一樣。”
“海市蜃樓?”德拉科有些不明白麻瓜的這個詞指的是什麼。
“就是一種折射出的幻景,唔,大概是這樣解釋的,你可以回去上網查查。”
好吧,德拉科忽略掉後面一句完全不明白的話,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線索。“我很抱歉,您剛才說是在哪看到的?”他轉過臉來看著那個麻瓜。
“從這個往南再走一些,卡里布迪斯大旋渦附近。”
那也許就是他要尋找的地方。德拉科暗自將這個地名記下,對麻瓜點了點頭,“謝謝。”
“那並不是一個遊玩的地方。”麻瓜露出一種不贊同的神色。
德拉科並沒有回答,他低下了頭,假裝研究自己左手上的戒指。
太陽只有一絲露在海面上了,夜幕開始降臨,遠處的景色也開始模糊。明天他就去麻瓜提到的那個地方看看,德拉科想。
“大海總是變化無常,有風暴,有晴天,就像生活。”麻瓜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家去吧,孩子,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我注意到你已經結婚了,但是似乎並沒有帶你的妻子一起來。”
德拉科有種被冒犯的惱怒,他眯起了眼,又想到不能鬧出亂子,於是氣沖沖的告別了麻瓜,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隻斑點貓頭鷹停在他的桌子上。
它給他帶來了一個包裹。
他開啟包裹。
裡面是一個銀質的蛇頭。
是從盧修斯的手杖上折下來的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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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訓練到了凌晨,他小聲的撤去帷幔上的防護咒語,縮排被窩中,他昏昏沉沉,眼睛酸澀到無法睜開,一個聲音在他腦子裡響起了,不是折騰了他八個多小時的那個聲音,而是德拉科。
【哈利。】
【德拉科。】哈利幾乎是一瞬間就清醒了,【你好嗎?】
【我很好。】他似乎很猶豫,而停頓了一段時間,【我很抱歉,霍格沃茨……現在是深夜了吧?】
【還好,我剛剛複習完魔藥,明天就要開始O。W。Ls考試了,我幾乎都睡不著。】
聲音又停頓了一段時間。【你的魔藥考試在什麼時候?我想,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理論幫助。】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想……在第二週週一,上午理論下午實踐。】
【唔……祝你實踐考試成功。】這貌似很不中聽。
【但願如此。】哈利無奈的想。
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