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魏芷瑕似乎也下懂機械是怎麼做的,這一點要再研究。
“住口,瑕兒!”魏泉生晚來一步,發現魏芷瑕已將魏氏一族的秘密洩漏八分,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笨蛋——”他大掌拾起,就想揮下。
匡雲南利眼一瞪。“魏泉生,你是不想與我合作了嗎?”
不過短短几個字,卻打得魏泉生頭皮發麻,訕訕放下手掌。“二皇子,我不是那意思,不過怕小女擾了你的清靜,才想教訓她一下。”
“若她嫁了我為妻,便是我的人了,也只有我能教訓她,你憑什麼?”此話一吐,匡雲南自己也嚇了一跳,想不到素以冷情著稱的他這麼快便對魏芷瑕興起保護欲!
而魏芷瑕在聽聞匡雲南說她是他的人時,嬌顏似迎風初綻的桃花,豔麗下可方物。“匡大哥!”她對他漾開一抹全然信賴與依戀的笑容。
匡雲南心一動,眉心漸聳。對她有好感是一回事,但真正成家卻是他從未想過的問題,這樣病夫般的身體娶了人家姑娘不是害人一生嗎?
如果魏芷瑕是個正常姑娘,了不起他死後,另安排她改嫁。可她偏偏是個傻妞兒,如此仰仗著他,若他有個萬一……
夫妻同心、生死與共嗎?什麼玩意兒!他是殘酷,但拖著一個大活人陪葬這等滅絕天良的事倒還沒想過要做。也許聯姻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他暗想。
魏泉生望著匡雲南閃爍不定的臉色,心裡直罵:就憑瑕兒是我女兒,做爹的教訓女兒,天經地義,有何不可?可他就是沒膽在匡雲南面前說出來,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一些無用的廢話。
“是是……那……我們……她……”
懶得理人,匡雲南又讓魏芷瑕將室內全部器具介紹一遍後,才牽著她的手踏出木屋。
少了四方牆擋風,酷寒的山風毫不留情地刮向兩人。
匡雲南本就體虛,又勞累了五日,再經山風一吹,下由自主地輕咳一聲。
適時,跟著魏泉生腳步過來卻守在門邊未曾進入的凌摘星,忙抖開一件斗篷罩在匡雲南身上。
“你不舒服啊?”魏芷瑕忙又捉住他腕脈,想為他運功去寒。
可匡雲南正在矛盾中,又豈肯領她的情,害她誤會?他甩開她的手,朝著凌摘星輕喊一聲。“走了。”兩條身影便一前一後地曳向遠方。
木屋前獨留魏芷瑕怔仲地望著他逐漸縮小,以至消失的背影。
“他生氣了嗎?”那突然落空的手讓她心頭有一瞬間的空虛。雖然才第一天見面,她卻知他是個與眾下同的人。
她自幼飽受他人異樣眼光對待,聽爹說,她長到三歲才會走路、六歲方開口說話,她娘因為生了這樣一個蠢兒而氣死,所以在翔龍宮裡,她雖貴為少宮主,卻是爹爹不疼、姥姥不愛。
後來宮裡發生事情,他們搬到雪峰居住,她還是一樣不得人緣,唯有小孩子願意接近她,因此她也只跟小孩子玩。
前些日子,爹說她長大,該嫁人了,要出去給她找相公,她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不過爹找來的兩個人中,她是比較喜歡匡雲南的,因為他下曾用那種憐憫中帶著不屑的眼光看她。
匡雲南可說是她這輩子第一個大人朋友,她真希望可以與他相處愉快,所以才會一進家門,便迫下及待地獻寶給他看。
初始,他明明就看得很高興啊!他還阻止爹爹打她,雖然她被打慣了,也不怕疼,但被保護卻是頭一遭,她覺得好開心,怎麼一轉眼他就發火了呢?
“我做了什麼事惹他生氣?”呆呆地看著被甩開的手,她沒注意身後襲過來的大掌,啪地一聲悶響,將她打得撲倒在地,吃了滿口雪。
“你這白痴,我真被你氣死了。”魏泉生氣呼呼地吼了一頓後,急追匡雲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