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有些愣怔，目光就那麼緊緊地頂著他腰間的紫玉簫，那繫帶比原先的時候細了好多，一望便知是長時間的系解所致。 月未晞顯然也是發現了，眸光中的暗色一閃而過，笑著伸手拉了拉她。 子書隱冷眼瞧了他們一眼，並未開口，卻是顧自離開。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誰也沒想到月熠然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臉期待的看著子書隱說道，“白髮叔叔，你昨天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人長大了頭髮就會變白呢？” 溯衣和月未晞都是一陣心驚，斥道，“然兒——”急得便要拉回他。 卻不料子書隱掃了溯衣一眼，搶先一步抱起了月熠然，臉上竟然浮起笑容，“那你先告訴我，你今年幾歲了啊？” 月未晞淺笑著向月熠然道，“然兒，告訴叔叔。” 月熠然聞言也是如他一般淺淺的笑了笑，很有禮貌的回道，“然兒今年兩歲。”一邊說著，還一邊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著。 子書隱的目光沉了沉，一邊向前走去，一邊笑著繼續問道，“叔叔也叫你然兒吧，然兒住在哪裡啊？” “然兒住在梨花林裡。”月熠然把玩著他的白頭髮，不忘回道。 眼見著他一直向月熠然問這問那，溯衣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所幸的是月熠然畢竟年歲稍小，知道的也少。當下也並不擔心，俯身抱了若初隨著他們往前廳裡去。 席間，溯衣坐的位置好巧不巧的在子書隱對面，於是一頓飯的時間，他的目光就一直膠著在她的身上。即便是她轉頭去和旁邊的月未晞說話，低下頭去喂月熠然吃飯，那目光也不曾離開過。 窘迫的扒了幾口飯便再無胃口，座中眾人顯也注意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自始至終都有些尷尬冷清。 向月未晞說了一聲，溯衣起身打算離開。剛轉過身，卻聽見子書隱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月夫人這麼快就用好了嗎？朕可記得月夫人從前不是這麼小的飯量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溯衣身上，不知道三人關係的人更是低聲議論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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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愛而卑微
溯衣身子頓住，深吸了口氣才回頭看向他，淺笑道，“多謝皇上關心，民婦確已用好，先失陪。”傲然地轉身，不再理會眾人驚疑的目光。 “站住——”子書隱冷喝一聲，一臉的暗沉，“朕有準你離開嗎？” 水袖下的拳緊緊地握緊，溯衣用盡全力才又轉過身來，朝一臉擔憂的月未晞笑笑示意自己沒事，“敢問，皇上還有何吩咐？” 子書隱玩味的看著她極力壓抑，挑了挑眉，“朕記得你最愛吃糖醋魚，今日一點都未用，坐下再用些。” 話音一落，眾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看向子書隱的眼神滿是難以置信。傻子也看得出來，皇帝跟這位月夫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一時間看著月未晞的眼神也都有幾分同情。 溯衣即便是再能忍，此番也禁不住流露出滿臉的怒色，冷冰冰的話正欲出口，手卻被突然站起的月未晞拉住，他客氣的向子書隱一揖，“皇上，內子近日身體有些不適，胃口著實不太好，還請皇上恩准她先行下去歇息。” 子書隱看都未看他一眼，目光自始至終鎖在溯衣臉上，儘管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著月未晞拉著她的手，心一下下的抽痛著，然而卻還是不願調轉視線，只要她還在自己的視線中，心才是安穩的。即便是痛著，也比空虛的時候要真實。 “是嗎？”他施施然的放下筷子，優雅的起身向他們走過去，“既如此，朕正好帶著太醫，去讓他瞧瞧。” 溯衣冷冷的掃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必勞煩御醫。” 子書隱觸到她冷冷的眼神，眸中痛色一閃而過，憤怒的一甩袍袖，轉身大步離去。 他已經為她極力的放低自己，低到連帝王的尊嚴都幾乎喪失殆盡，卻還是換不回她的一點在乎。從始至終，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痛，都是自己一個人在不顧一切，難道愛的更多的人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