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聽到蓮生天的話時,腦海裡突然浮現了白天那個美人赤裸的模樣,不由得心裡一驚,他早聽聞這蓮停宮靈氣充沛,是修行之人的聖地,方才念頭可是一種預兆麼?
次日,憐兒醒來時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她竟然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並沒有一絲開心,反而覺得心裡滿是愧疚,前一日被人凌辱,竟然還能睡得好,她這樣的女人果然是要遭報應的。
早膳也是皇室裡專程送來的,照顧了她們的口味,竟然是熬得濃濃的米粥,白煮蛋,饅頭還有各色小菜。離家近半年能吃到這般豐盛地道的早膳,簡直是做夢一樣。她們被好吃好喝的供著,憐兒心裡卻愈發不安。
三日後,阿爾斯勒的再次到訪,印證了她的預感。
這天憐兒正坐在角落裡看著兩個小姑用稻秸稈在沙土上練字,她們單獨關在這裡後,總是要比之前自在一些了。為了打發時間,她便繼續讓她們像從前一般寫詩練字,只是從書桌換到了地上。
阿爾斯勒進來時便看見美人兒長髮披散著坐在籠內一角,看著她的兩個妹妹出神。意識到他來了後,那個美人兒神色間帶上了恐懼,越發往角落裡縮,兩個小姑娘也如驚雀般畏到了她懷裡去。
男人把她們的恐懼都看在眼裡,也不開門,便隻立在門口,看著地上的詩,用東陸話低聲念道:“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關那畔行。
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
聒碎鄉心夢不成。
故園無此聲。”
他心裡想著小姑娘們倒是寫的手秀氣的字,她們倒是識字的,真是讓人意外。再看向那個美人兒,她也念過書麼?
“這詩倒是應景,誰教你們寫的?”攝政王面色冰冷,聲音冷漠,憐兒猜不出他是什麼心思,但唯恐他怪罪小姑們,先應了聲:“是妾身教的,還望殿下恕罪。”
男人見她果然如他所料,護著那兩個妹妹,眼底閃過一絲得色,聲音卻依舊冷漠:“你也會寫字麼?”
憐兒小聲答道“是。”
“寫個你的名字給本王看看。”
憐兒怔了怔,伸手在地上一筆一畫的寫了兩個字。
“香雲。”男人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只覺得真是人如其名,她可不是一朵又香又白又綿軟的雲兒麼?“過來,到我跟前來。”
憐兒看著地上的名字,神色哀婉,夫君的憐兒已經沒有了,這世上剩下的又是那個沒人憐的香雲了。念及此處,她不由得紅了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依著那人的命令,她跪著走到門欄邊,淚,已經一顆顆落下來了。
男人微微皺眉,伸手去摸她的臉,他的手不像他的聲音冷漠無情,溫暖略粗糙的大手,溫柔地擦著她的淚水。這樣的動作卻讓憐兒心裡哀傷更甚,也顧不上什麼,將臉埋進他的手心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阿爾斯勒臉色柔和了幾分,他半蹲下身,用另一隻手揉著憐兒的發頂,低聲道:“怎麼又哭了,讓你寫自己的名字也要哭麼?”
憐兒從他的大掌裡抬起那張哭花了的小臉,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神色怯弱卻楚楚可憐。男人收回手掏了帕子擦著手心裡的眼淚,示意侍衛長把牢門開啟。他走到憐兒跟前,拉她起身,用那帕子輕輕給她擦著臉,他靠得很近,說話的熱氣噴進耳朵裡,癢癢地。他低笑著對她說:“真是個小哭包。”
憐兒不知所措的被男人半擁在懷裡,擦乾了眼淚,男人的舌頭邊舔上來了。她的眼淚沒有澆滅他的慾望,反而如油一般,讓那團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憐兒身子一顫本能的往後退,卻被男人攬住了後腰緊緊抱在胸前。
因為阿爾斯勒比憐兒足足高了一個半頭,所以他不得不將這個美人兒抱起來才吻得到那張香甜的小嘴兒。他的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