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燭啊了一聲,這跟許總被綁架的訊息有什麼牽連嗎?
“沒聽懂?”男人冷著嗓子問。
“那許總”
陸敬安一個冷眼掃過去,何燭不敢再多嘴,麻溜兒下去了。
恆清不敢將許晴如何。
這一點,陸敬安心裡明白。
真想跟他撕破臉,有的是方法,而不是用這招。
四十分鐘後,陸敬安按了內線讓何燭進來收拾殘局。
“泡杯咖啡,去樓下請人上來。”
“明白。”
果然吃飽喝足了好辦事兒這話是真的。
許晴上來時,隱隱約約聞到了陸敬安辦公室裡有食堂牛肉粉的味道。
看著他手邊滿杯的咖啡,她就知道,這男人估計是吃了個早飯才悠哉地將她弄上來。
資本家啊,資本家。
冷血無情的資本家。
“陸總,終於見到您了。”
恆清開口,尚算客氣。
陸敬安端著杯咖啡坐在他對面,連杯茶都懶得給他上:“你一直這麼費盡心思地想見我,是為何?”
“陸先生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江家想請您回首都。”
“難為江老爺子有生之年還記得我,只是他憑什麼認為我會回首都?”
“陸總身上有一半是江家的血脈。”
“所以?”男人輕飄飄反問。
恆清被眼前人丟出來的這兩個字給震懾到了。
平靜了半晌才道:“理應回江家,”
“理應?”
陸敬安說完,笑了,只是這笑不及眼底,男人從茶几旁抽出一張a4紙,遞了只筆過去:“勞煩你寫寫這兩個字。”
譏諷的腔調和不屑的神情,像是一根針扎進恆清的心裡。
“何為理應?江家養出這種不孝女拋夫棄子是理應?還是江老爺子吃裡扒外寵妾滅妻導致女兒性格叛逆是理應?理應?不做人就罷了,還侮辱老祖宗留下來的字,你可真是該死。”
小時候不管不顧,現如今知道來找人了?
怎麼?江家的爛攤子別人收拾不了了是不是?
“陸先生這話過分了。”
“那個年代,太多身不由己,將你留在京港是最好的選擇。”
人人都有難言之隱,只是這難言之隱,不好說。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何燭探頭進來指了指手錶。
陸敬安懂了。
緩緩起身,朝著何燭丟出四個字:“進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