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纏綿悱惻的交纏就此停住。
男人臂彎禁錮住她的腰肢,往懷裡一攬。
華濃驚慌地坐在他的大腿上,男人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間,溫厚的掌心撫著她的後背,像是動情之時的愛撫:“想我嗎?嗯?”
“想,”華濃從不吝嗇表達自己。
陸敬安很吃她這一點,始終覺得這也是華濃蠱惑他的一種手段。
男人呼吸微重,俯身想親下去,被華濃躲閃開,推搡著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陸老闆管管自己的小弟弟。”
華濃從男人大腿上挪開,她可沒興趣坐在凹凸不平的地方。
“不是說想我?”
陸敬安的語調怎麼聽,怎麼都有點委屈。
“我們是人,不是動物。”
隨時隨地發情,不分時間地點就解決?
她還有賬沒跟人家算呢!
華濃睨了眼陸敬安,抱著毯子進了主宅。
昆蘭識相接過,看著華濃走到飲水機旁倒了兩杯溫水,一杯遞給陸敬安。
“喝口水,潤潤嗓子。”
喝完了,嗓子潤好了,她就得開始算賬了。
陸敬安半杯水下去,華濃看準時機開腔:“這次出差,是高層視察?”
“恩。”
“許晴也在?”
陸敬安仍舊是嗯了一聲。
“哦!”華濃尾調拉長,偶爾了一聲,緊接著又問:“石溪也是高層?”
她怎麼不知道,上次說著要開掉的人,幾天沒見就成高層了。
啪————陸敬安放杯子的手一空,杯子落在了地上。
眸光中的慌張一閃而過。
華濃含著笑,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他,溫言軟語:“不急,慢慢說。”
這笑,在陸敬安看來就跟黑白無常的索命咒一樣。
“本沒帶,但出行第二天跟石崢碰上了,一來二去聊了幾句,石崢就將石溪踢給了許晴,恰逢年底需要石崢在中間的這層關係,許晴做主就將人留下了,全程都跟著她,我沒沾染半分。”
“你沒沾染,人家可不這麼認為。”
“陸老闆,做人不要太雙標,憑什麼蕭北凜惦記我,你就大發雷霆宣示主權,怎麼到了你自己身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敬安就知道,華濃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一開始許晴提議的時候他極力反對,但這反對,讓許晴三兩句搪塞下來了。
【你隨口地一句拒絕,底下人在酒桌上喝酒喝到死】
現如今想想,別人喝酒喝到死是死,他被老婆摧磨死也是死。
“我是清白的!”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華濃誠懇點頭,止住了陸敬安接下來的話,端著杯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水。
就這麼結束了?
陸先生心裡在打鼓。
脾氣暴躁的人偶爾溫柔一回他會覺得自己犯了死罪。
“先生,陸老師和徐老師他們來了。”
昆蘭嗓音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怪異緊繃的氣氛。
“我讓他們來的,上週沒回家吃飯,正好你今天回來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我犯死罪了?”
“審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給我判死刑了?”
陸敬安不信華濃就是簡簡單單吃個飯這麼簡單。
莫不是把陸褚他們喊過來一起收拾他?
“老婆~~~~”
“嗯哼?”
“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
“我哪兒都錯了!”勇於認錯總歸是沒錯的,而且就華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