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戛然而止。
華濃眨巴著眼睛,眼眶猩紅,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心裡一咯噔。
答非所問回應:“我還活著?”
“我沒死?”
“那你哭什麼?”
“我以前被人綁架的時候也沒見你哭啊!”
一連四問,無論回答哪一句陸敬安都覺得答案離不開那件事情,可是不回答,華濃必然會從別人哪裡知道。
剎那間,糾結,擔憂,不忍種種複雜的情緒在陸敬安的臉面上輪番上演。
不知該如何開口。
也不知開口之後華濃會是何種反應。
他擔心這件事情若是讓華濃知道了,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擔心它會成為一根刺,扎進他們本就艱難的婚姻裡。
畢竟這件事情確實如楊嫻所說,是他大意輕敵,數次縱容江越安換來的苦果。
如果華濃追究
他該怎麼辦?
華濃忍著後腰上的疼痛,將陸敬安變化莫測的情緒收進眼底,光是看著,就覺得這人心情極度複雜。
而她,像是被薄霧籠罩住了腦子,不清明也不清醒。
華濃腦子裡閃過自己前段時間看過的一個劇本,心裡一咯噔:“你這表情,莫不是我得絕症了?”
華濃如此想著,又開始難受了。
她的錢
她的豪車
她的豪宅
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
陸敬安眼見華濃又要開始哀嚎了,緊忙開口:“不是。”
華濃即將奔放的情緒瞬間守住。
見陸敬安還是不說,往最壞的方向想:“你出軌了?”
“一派胡言,”陸敬安下意識呵斥。
華濃舔了舔唇,見人不說,也不想追根究底了,嘆了口氣:“你先糾結著,我痛,不想說話。”
病房外,楊嫻見二人的哭聲止住,平復了會兒情緒,才推開門進去。
聽到高跟鞋的聲響,華濃這才掀開眼簾瞅了眼,見楊嫻來,有種不祥的預感,她這輩子,自打進了娛樂圈,只要不是什麼危及生命的大事兒,病了傷了都沒見過楊嫻來看過自己第二次的。
昨晚自己被刀子捅,毋庸置疑,楊嫻肯定是來過了。
今日還來她真的命不久矣了?
“我真不是要死了?”
楊嫻將手中的稀有皮包包隨意放在沙發上,將手中的平板遞到她跟前,上面放著些許保鏢和經紀人的資料。
趴在床上的人掃了眼平板螢幕:“這是什麼?”
“我給你物色的一些保鏢和經紀人。”
“我不是有陳示和衛施?”
“你覺得他們合適?”楊嫻反問。
華濃不解:“怎麼不合適了?”
“從去年到今年,你屢次出事情這二人都不在你身邊,拿著高額的年薪幹著最輕鬆的活兒,還時不時的脫離崗位讓你受傷,你說他們合適?”
“你發生這種事情,我直接將人開了不找他們算賬已經算是仁慈。”
楊嫻老早就想將二人開了,但是華濃護著,她不便說什麼。
而今華濃出事,正好的機會。
“不關他們的事情,是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
“你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失職。”
“你”
“我沒時間聽你叨叨,晚上給我答覆。”
楊嫻沒心思跟華濃糾纏這些,開口打斷她的話,眸色深深看了眼陸敬安。
那一眼,意味不明。
帶著深意。
“你說陸老闆沒告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