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我繼續牽著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
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只能判定為他說得似乎沒錯,她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可是邏輯思維似乎與他是仇家,現在已經完全被他全面清掃了。他走得不快,但她的細跟鞋在沙灘上走還是有些困難,她加快腳步跟上去,低著頭露出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他的手指交叉扣住她的手,寬
闊的掌心有他微熱的溫度。心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杯子,早已裝不下過多的情感。它們如同新注入的血液一樣,從心臟流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這種即將溢位的、滿滿的喜歡,幾乎要化作熱淚,從眼裡流出來。
但她無法給他回應。她不知道自己一旦給了他回應,是否就會再一次摧毀他們的關係。這樣已經很滿足了,她害怕任何改變。
可他沒打算給她逃避的機會。
走了一會兒,她叫停了一下,彎下腰去脫掉涼鞋,用空出的手提著涼鞋,赤腳踩在沙灘上。穿著鞋她的頭頂剛好到他的耳朵,鞋子一脫,她瞬間比他矮得更多了,站在他面前簡直像個小孩子。但她沒有絲毫羞怯,抬頭挺胸笑著說:“現在舒服了。走吧。”
夜晚的海灘寂靜得只剩下了海浪聲,這裡只能依稀看見遠處小小的人影。
他低下頭,臉頰往一旁偏了偏,直接吻住她。她聽見自己清晰的抽氣聲,心跳停了一下,手裡的涼鞋也悶聲落在細軟的沙中。隨著他擁抱自己的動作,撫摸長髮的動作,摟緊自己的動作……心在劇烈跳動的同時,甚至會隱隱刺痛起來,就好像是波濤洶湧的海浪也衝入了心腔。不知是否置身於大海前方的緣故,她像是能在他的唇舌間尋覓到海洋的味道——令她感到安心的,卻又完全無法掌控的深藍大海。
兩人嘴唇略分開一些,她推了推他的胸口,氣息不穩地說:“在這裡你說會不會被人看到……”
剛說出來就察覺說錯話了,這種話怎麼可以在這樣曖昧的度假村裡說呢?這不是變相讓他說出那句“我們回酒店繼續吧”麼?正想著如何挽救,他卻微微一笑:“剛才衝動了點,對不起。我們就這樣散散步吧。”
“好。”
他握住她的手力道輕了一些,似乎在等她先放開他。可她卻有些捨不得,還是維持著牽手的姿勢,試圖尋找其他話題:“對了,既然你沒有女友,送我花又給我道歉是什麼意思?”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那天我對你做了過火的事,當然要道歉。”
“……過火的事?是說因為吃醋親我的事?”
他不說話了,也不再看她。
“這麼說,你真是吃醋了?”她眨眨眼,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湊過去觀察他的表情,“不要害羞呀,快回答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肚子還餓不餓,我們可以回去再吃點東西。”
“還好,不是很餓。你是不是吃醋了?”
“對了,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你的電影也快殺青了吧。”
“是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
“……”
看見他一臉愁苦的樣子,她心花怒放了,忍不住緊緊抱住他。在他回抱自己的同時,那種喜悅已經上升到了頂點,她閉上眼,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他的心跳聲離她如此近,一下一下,與漲潮的浪濤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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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去機場的路上,湯世看見了正在交談的申雅莉和Dante,視若無睹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Dante試著叫他,他也只是略帶嘲意地看他們一眼,之後又繼續無視他們。短暫的週末發生了很多事,這讓申雅莉和兩個好姐妹八卦了好幾天。但回家以後,她才知道度假村的節奏到底是沒大都市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