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一下口水,心裡有些發毛,剛才的雄心壯志一下子煙消雲散,我是想睡胡小醉,可我也得先把小命保住了才能實現下一步目標。
只要保住命,沒有胡小醉還有張小醉、王小醉呢。
道士和獵人目光如炬,尤其是獵人,他的眼睛不僅冒光,還帶著殺氣。
老獵人道:“馬大師,要不我開門放一槍?”
“不用,那都是不著力的東西,槍打過去根本沒用,咱們在這他就不敢進來,再厲害的鬼也怕人,他在門口遊蕩就是想讓咱們嚇破膽,丟掉三魂七魄,他好趁虛而入。”
老獵人哼了一聲道:“我都八十多了,還怕什麼,不服就碰一碰,看看我這把老骨頭硬不硬。”
“許多,你把門開啟,對著外面撒泡尿。”
我驚訝地看著道士,這不是在讓我送死嗎?
道士繼續催促。
我心裡也發毛呀,我知道童子尿辟邪,於是我開口道:“師父,我尿在壺裡面,然後灑在外面行嗎?”
“不行,快去尿。”
“我沒尿呀。”
道士瞪了我一眼道:“不要怕,不要慫。”
“不行,師父,你個老光棍子,尿也辟邪,要不你去吧。”
道士喘著粗氣,一把抓住了我的後脖子,像是拎小雞一樣把我扯到了門口,他道:“一會開門,你要拿出你的氣勢,千萬不能心虛,人氣不旺,邪魅入侵。”
我在心裡把道士的祖宗十八代問候遍了,奶奶的,硬著頭皮上吧。
開啟門,門口的黑馬停住了,白瓷人頭的笑容更加邪魅詭異。
我嘚嘚瑟瑟掏出金箍棒,這東西此時也不靈了,不僅不能變大,還縮回去一大塊,就差摳出來了。
可是越緊張我越是尿不出來,這時,獵人也來到了門口,他把獵槍往門口用力一戳,好像在和厲鬼示威。
我強撐著準備尿,可尿也不聽話了,不吹牛逼,原來頂風都能尿個兩三米遠,此時卻像是漏了的水龍頭,滴滴答答,弄了一鞋。
就在此時,我感覺上面有什麼東西滴在我腦瓜頂了,緩緩抬頭,我媽呀一聲,水流還沒斷,我就把褲子提上了,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道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道:“你怕什麼?”
我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我道:“師,師父,那老鵰鷹就在房,房頂上呢。”
“什麼?”
“老大個了,得有一人多高,剛才我抬頭的時候,那老鵰鷹還扭著脖子看我呢,老鵰鷹身下還是坐地炮的屍體,腸子都扯出來了。”
老獵人咬的牙嘎嘣響。
道士的手指快速捏動,像是在掐算著什麼。
“馬師傅,老鵰鷹是什麼妖怪?”
道士狐疑道:“應該不是妖怪,就是受了輻射,體型變大了。”
輻射這詞老獵人聽不懂,道士簡單解釋,就是做器官移植的那群人使用的機器,能放出看不見力量,讓附近的動物發生變異。
一聽說不是妖鬼,老獵人的膽氣更足了,他又往獵槍裡塞了一些鐵砂彈,隨後對著道士點了點頭。
道士也不含糊,拔出手槍,跟著老獵人來到門口。
開門的瞬間,如電光石火,獵槍和手槍齊發,那老鵰鷹應該是要起飛,一扇翅膀,帶起來風都順著木門灌了進來,差點給我扇個跟頭。
老獵人也是手疾眼快,他迅速裝彈,對著剛起飛的老鵰鷹又是一槍,老鵰鷹飛出去沒幾米,咣噹一聲栽在了黑馬面前,那翅膀還在扇乎呢,想要掙扎著翻個身。
“砰。”
老獵人一邊開槍,一邊走向老鵰鷹,道士也沒慫,剛才子彈打完了,他抄起鬼頭大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