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動物也不遵守自然法則了,老虎不吃鹿,猞猁猻不抓兔,就連大黑耗子都扶在黃皮子身上。
不管是吃草的還是吃肉的,此時都聚在了一起,得有個百八十隻。
那黃皮子嚇得都站起來了,所有動物都盯著山上看。
酒館的人更害怕呀,不管是男是女,也不管年齡大還是年齡小,那都嚇得雙腿打晃,嘚瑟得牙根子嘎巴響。
沒到半分鐘,這些野獸就炸群了,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嘩地一聲就往大醬缸跑。
結果可想而知,前面的獸剛陷進去,後面跟上來的獸就算是踩著前面的腦袋也得往大醬缸裡衝,恨不得一步竄出去十米。
不到一刻鐘,百十來只野獸連根毛都沒剩下,全都被大醬缸給收了。
酒館的人都嚇傻了,在林子裡生活一輩子,也沒見過這場景呀,得是啥玩意能逼得斑斕猛虎跳大醬缸自殺。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氣浪嗖地一下襲來,酒館的幾個人瞬間被掀翻,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
狗皮帽子是被酒館其他人叫醒了,一睜眼,那是除了頭髮,哪都是鑽心的疼,其他人也是這個熊樣。
可不管怎麼樣,好歹是撿了一條命,一群人站不起來,都是手指摳地爬回酒館的,在炕上躺了兩三天才能直起身。
這還沒完事,就我們到酒館的前兩天,大醬缸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咕咚咕咚冒出大水泡,有的還帶藍色的火苗,更詭異的是,大醬缸裡還飄上來數十口黑漆棺材,在其中還有一口十分特別的棺材。
狗皮帽子描述說那口特殊的棺材好像是青銅做的,全身青銅繡,有深有淺,棺材上面雕龍畫鳳,棺材頭的位置還有個虎頭像,好像也是青銅雕的,那是有鼻子有眼,連老虎鬚子都掛著水珠。
棺材飄上來沒多久,大醬缸突然漲水,還起了水浪,水浪推動棺材往酒館方向飄,把棺材都推到酒館前面的岸上了。
連續被驚嚇,酒館的人也不害怕了,不就是死嘛,怎麼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
於是酒館的人操起傢伙事兒奔向棺材,走近一看,棺材好像是新打的一樣,個個都是黑漆發亮,冒著油光,數了一下,正好被水衝上來八口棺材,和酒館裡面的人一樣多。
在生死麵前,誰也沒有恐懼,酒館的人想要撬開棺材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可棺材好像沒有縫一樣,怎麼撬也撬不開,於是人們用洋鎬刨,一鎬頭下去,除了冒火星子,棺材上連個印都沒留下。
這也太詭異了,他們能確定棺材是木頭做的,可刀砍不留印,斧劈不留痕,木鋸割不動,撬棍打不開。
正常的木材在水裡泡個幾年,那一摸都得和豆腐渣似的,一捏就碎,可眼前的棺材木堅硬如鐵,沒有絲毫腐朽的痕跡。
狗皮帽子拍著胸脯保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木頭,其他老爺們也紛紛附和沒見過。
棺材打也打不開,挪也挪不動,幾個大活人還在酒館生活,不管棺材嚇不嚇人,關鍵是這玩意晦氣呀,誰願意早晨一出門就看見棺材。
於是酒館的人找了一大堆乾柴,直接蓋在棺材上,準備一把火燒了。
燒棺材時也不消停,木頭燒起來都是藍火,冒的煙更是血紅色。
棺材裡噼裡啪啦地作響,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有嘿嘿哈哈的鬼笑聲。
燒著燒著,只聽哐的一聲,一口棺材竟然炸了,緊接著其他棺材像是被點著的鞭炮,噼裡啪啦都炸了。
炸了的棺材好像墨魚噴墨一樣,黑色膏狀物噴得到處都是,那黑色膏狀物不僅不臭,反而有一股奇異的香味,聞了讓人神魂顛倒。
雖然有香味,但人們對未知的東西總是藏有恐懼,酒館的人立馬打水沖洗身子,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