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玩兒。
鍾宴笙生怕被追上來,又要被撲著舔,慌亂地順著遊廊跑了幾步,一頭撞上了個堅硬的胸膛,疼得他“嗚”了聲。
背後攬來隻手,隨即頭頂傳來熟悉的嗓音:“跑什麼?”
鍾宴笙鼻子被撞疼了,眼淚花花湧了出來,揉了揉鼻子,帶著點鼻音,很是委屈:“踏雪。”
蕭弄護著他,抬頭就望見了叼著尾巴噠噠噠追過來的踏雪,立刻猜出發生了什麼。
踏雪跟鍾宴笙玩著追逐遊戲,等他跑了一段,才追過來,一瞅見蕭弄,搖個不停的尾巴就僵住了,緩緩後退幾步,趴了下來。
它敏銳地感覺到,蕭弄的眼神好像要燉了它。
蕭弄威脅地瞥了眼踏雪,見它老實了,再低頭一看,發現鍾宴笙慌里慌張地跑出來,連靴襪都沒穿,兩隻雪白
的赤足踩在地上,皺了下眉,彎身想把他抱起來。
鍾宴笙察覺到他的動作,趕緊拒絕:“多謝殿下,不用抱,我自己走就好。()”
不讓抱?()”蕭弄垂眸看他。
鍾宴笙堅定地點點頭。
老是讓定王殿下抱他,那算怎麼回事呀。
下一刻,他眼前的世界顛倒,身子一輕。
鍾宴笙腦袋暈暈地望著地面,愣了會兒,才意識到,蕭弄把他扛了起來,立刻想要掙扎。
才掙了一下,臀部就被不輕不重拍了一下。
蕭弄輕輕鬆鬆扛著他:“別亂動。”
鍾宴笙從小到大都乖得很,從沒打過屁股,呆了幾瞬,又羞恥又委屈,臉燙得厲害,生怕蕭弄再打他,老老實實不敢亂動了。
回到屋裡,蕭弄把鍾宴笙放到榻上,半跪下來,握著他的腳踝抬起來,打量什麼貴重物件似的,仔細看了看他的腳底。
灰撲撲的沾了點灰,沒踩到什麼弄傷。
鍾宴笙面板白,腳也很白,因為平日裡懶散不愛走動,面板格外嫩。
嬌得跟朵花兒似的。
掌中細瘦的腳踝單手就能圈住,格外能滿足人的掌控欲,蕭弄掏出帕子給他擦腳底,心想,王公貴族都不一定有他嬌氣,哪裡像尋常農戶的孩子。
鍾宴笙沒想到蕭弄還要給他擦腳。
偏生定王殿下不太會伺候人,更沒伺候過他這樣嬌氣的人,哪怕略微收著力道了,也擦得鍾宴笙一抖,白生生的腳丫透出紅來。
蕭弄頓了頓,盯著他的腳停下了動作,漫不經心地摩挲了兩下。
帶著薄繭的有力大手圈著自己的腳踝,記憶彷彿回到了那晚搖晃個不停的畫舫上。
鍾宴笙被那道落在腳上的炙熱目光盯得愈發坐臥不安起來,後背陣陣發麻,腳趾不由微微蜷縮,有些緊張地叫:“定王殿下……”
聽到鍾宴笙緊繃的聲音,半跪在地上蕭弄抬了下眼,深藍色的眼眸宛如某種獸類,盯著自己的獵物不放。
怎麼感覺定王殿下跟踏雪似的。
鍾宴笙更緊張了,長長的眼睫顫抖個不停,像他畫的那幅寒梅棲鳥圖上,在枝頭搖搖欲墜的小雀兒。
很可憐,又可愛。
蕭弄舔了下犬齒,眼底透出幾分難以覺察的笑意:“怕我?”
鍾宴笙飛快地看他一眼,遲疑了下,誠實地點點頭。
怕還敢去長柳別院找他。
小雀兒當真是痴心一片。
鍾宴笙忐忑地等待了會兒,腳踝才被放下。
他鬆了口氣,感覺自己方才隱隱的想法很奇怪。
定王殿下又不是踏雪,怎麼可能咬他舔他……他真是想多了。
直到這會兒,他才注意到,蕭弄似乎一整夜沒睡,眼底帶著淡淡青黑,穿著昨晚的那件松石綠色袍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