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百人,想必對上三大營的幾l千兵馬,也是能輕鬆取勝的。
加上蕭弄這號危險人物也親自過來了,威脅更深。
鍾宴笙看出霍雙的忌憚,濃睫抖了抖,不大想把蕭弄和他的部下分到其他船上,可是要直接拒絕,又顯得很明顯。
霍雙是老皇帝派過來的人,鍾宴笙沒那麼傻,清楚他是老皇帝的眼睛。
“若是將他們分散開來,”鍾宴笙定了定神,語氣認真,“我們反而會不清楚定王會有什麼動作,他手下的人每一個都能以一敵十,埋伏衝殺無一不通,散開來太不安定了,若是暗中動了什麼手腳,我們也察覺不到。”
霍雙遲疑了一下。
小殿下說得也有道理,定王哪有那麼好心,會答應隨同十一殿下南下剿匪?必然有異。
“所以,將定王和他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就好。”
鍾宴笙見霍雙遲疑,心裡雀躍,臉上維持著高深莫測:“你讓人將定王的艙房安排在我旁邊,我親自盯著他。”
霍雙臉色倏然一變:“這怎麼可以,太冒險了!”
“無妨,我有分寸。”鍾宴笙神色深沉,“若是將定王安排在其他地方,他恐怕也會不滿,若是惹得他藉機發難,為難我們,那才不妙。”
霍雙鬆動了,但還是覺得不妥:“可是定王當眾就敢將您擄走,無禮之極,屬下覺得,將他安排在您附近太……”
“我不是有你嗎?”鍾宴笙語氣誠懇,“霍雙,我很信任
你。”
霍雙一怔,臉上透出幾l分壓抑的激動:“小殿下,您……”
“我知道的,你會保護好我的。”鍾宴笙拍拍他的肩膀,想了一下,“等剿匪成功,回了京城,我就讓陛下給你加官進爵!”
嗯,許諾好處更有用。
霍雙沉思了會兒,終於一點頭:“好,依殿下之言。”
鍾宴笙心裡一喜,努力板起臉色:“嗯嗯!一會兒他肯定會接受控制我們這艘樓船的,你們就聽他的,也別派人靠太近,他脾氣不好,很警惕的。不用擔心我,就讓我來與定王周旋吧。”
小殿下真是……和外表看著完全不同,太勇敢了。
難怪陛下想要培養小殿下,還讓毫無經驗的小殿下去剿匪。
這般堅忍的心性,豈不比急躁冒進、又自大自傲的德王好?
霍雙深深垂下頭:“是!”
鍾宴笙跟霍雙湊得很近,小聲嘀嘀咕咕的,絞盡腦汁哄騙完,欣慰地看著霍雙去傳令,轉過頭想找蕭弄,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一扭頭,卻只看到蕭弄沉著臉轉過頭,一言不發地走向樓船,睬都不睬他。
鍾宴笙愣了一下,連忙跟過去:“王叔!”
蕭弄還是不理他,徑直踩過跳板,身後的黑甲軍訓練有素地跟上去,如鍾宴笙所料的那樣,迅速控制了這艘樓船。
鍾宴笙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得罪了的蕭弄,轉來轉去,見到展戎,眼前一亮:“展戎!我有話想問你!”
展戎瞅到鍾宴笙,趕忙加快了腳步:“抱歉,小殿下,屬下眼下有點忙——哎你們幾l個,殿下的玄雲脾氣不好的,是個馬祖宗,怎麼能這麼牽,我來!”
其他的黑甲軍:“……”
馬還有其他的牽法?
展戎牽著馬,飛快地往樓船的馬廄去,不敢直視鍾宴笙。
畢竟在王府裡大傳特傳“鍾小公子對王爺死心塌地一片痴心”的主力就是展戎。
主子臉皮厚,經過雲成那番話的衝擊,尷尬到無法形容了還能穩得住,展戎就不行了,他覺得自己還得再修煉修煉。
現在見著小公子,他還是腳趾緊扣,頭皮發麻的。
哪像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