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遲遲沒有訊息,在解決這兩個隱患之前,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動手。
眼下能利用的兩點,一是
老皇帝不知蕭弄對鍾宴笙的真實態度(),二則是老皇帝對霍雙生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不知他們已經猜到,霍雙可以繼續假裝不知,為老皇帝辦事。
這些年老皇帝看似逐漸年老昏聵不理朝政,實際上還掌控著大權,且這老東西擅於玩弄人心,多疑到了極致,養心殿內外固若金湯,猶如鐵桶,極難釘進暗樁,對蕭弄更是防備到了極致。
霍雙在去到寶慶府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跟自己聯絡過幾次的人是誰,自然誰也不相信,不敢妄動,現在有了能信任的人,可以利用為皇帝辦事的便利,暗暗安插一些人進宮。
鍾宴笙摸著蕭弄給他雕的小山雀,抿抿唇道:“先生說,最渴望得到東西就是最大的弱點。”
老皇帝最渴望的東西,顯而易見。
他還是順帝的三皇子時,生活在康文太子的陰影之下,又備受兄弟們的輕蔑和欺負,不擇手段地踩著血親登上皇位,最渴望的東西,自然是掌控生死的大權。
他利用先皇后病逝這一點,扭轉了在文人口中的形象,顯然也很在意他人對自己的評價與目光。
鍾宴笙現在都很懷疑,蕭弄的名聲會傳得那麼恐怖,有老皇帝暗中攪合的緣故,畢竟這老東西看起來駕輕就熟。
先生說攻人先攻心,要擊潰老皇帝,就要奪走他最在意的東西,但在此之前,要讓老皇帝露出破綻。
這老東西老奸巨猾,坐在龍椅上四十多年了,城府愈深,怎麼才能讓他心防潰散?
蕭弄看鐘宴笙認真思考的模樣,覺得真是可愛極了,要不是旁邊有個明晃晃的衛綾,簡直想湊過去親一口。
他懶散地託著下頜,含笑注視了會兒鍾宴笙,開口道:“康文太子。”
這幾日鍾宴笙斷斷續續將父母往事跟蕭弄說了,蕭弄也派人去查清了一些往事。
當年光彩耀眼的康文太子心悅先皇后,先皇后卻喜歡彼時還沉默寡言、默默無聞的三皇子,不顧家族和父母的不贊同,嫁給了三皇子。
但老皇帝還是對她充滿懷疑,以至於先皇后鬱鬱而終,之後對太子的掌控愈發扭曲,一點點地想磨掉太子身上那些過於耀眼刺目的特質。
他顯然自卑又自負到了極致。
從先太子裴羲,到如今的鐘宴笙,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幾分康文太子的影子——對於老皇帝而言,康文太子是他不可磨滅的陰影。
鍾宴笙眨眨眼:“可是康文太子已經逝世多年,幫不了我們了。”
蕭弄揉了把他的腦袋,溫和解釋:“迢迢,死去的人才是最難戰勝的。”
衛綾忍無可忍:“定王殿下,請把你的手從小主子的頭上放下去!”
蕭弄就等著他這句話,攬住鍾宴笙,一挑眉:“憑什麼?我跟迢迢可是有婚約的。”
“……”
那副語氣表情,跟此前冷酷表示“不作數”的模樣截然相反,充滿炫耀,甚至有幾分藏不住的驕傲得意感。
鍾宴笙面紅耳赤地低下頭,十分後悔跟蕭弄提婚約這茬。
() 丟死人了定王殿下!
早知道蕭弄會是這樣,就不跟他說了,蕭弄昨晚緊急去信給樓清棠,都要在信末尾加幾句“迢迢跟我名正言順”“我們早有婚約”。
什麼毛病!
抵達京城的時候已是九月份,離京的時候天氣還燥熱,回來時已經寒露將至。
離開了兩個多月,京城都變得陌生了起來,下船前夜,鍾宴笙有些低落。
回了京,蕭弄就不能時時跟他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