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對母妃毫無感情,並不在意。
所以就連安王沒想到派人去廟裡,拿裴泓的母妃當把柄。
這段時日京城的事也太多了,鍾宴笙也忘了這茬。
霍雙前去廟裡查探了一番後,給鍾宴笙帶回來個訊息。
景王的母妃不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裴泓悄無聲息的派人接走了他的母妃。
衛綾皺著眉:“……難道他還活著?”
地道里的線路錯綜複雜,宛如迷宮,鍾宴笙知道的線路和出口,是鍾思渡在暗衛的協助下,在裴泓那兒偷看到的。
鍾思渡總結出了出宮最快的一條暗道,草草畫給了鍾宴笙看,至於其他的暗道出口通向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當時在岔道口,地道崩塌的時候,裴泓有可能朝著另一個方向逃離,從其他的出口離開了京城。
在外人眼裡景王已死,沒了景王這層皇室身份,母妃也被帶走後,裴泓興許去過他的瀟灑快活日子了。
但也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那截地道被炸藥炸得徹底坍塌了,後面那一段埋得頗深,還有很多屍體沒有被挖出來,也很難挖出來了。
裴泓或許就隨著其他人,被深深埋在了黑暗冰冷的地底。
衛綾謹慎詢問道:“小殿下,可要派人追查麗嬪的下落?”
想起在地道里,裴泓最後推了他們一把的動作,鍾宴笙沉默片刻,搖了搖頭,輕聲說:“算了。”
不管裴泓身亡與否,他都再也掀不起任何風浪了。
又何必去為難他的母親,她已經被關在寺廟裡二十多年了。
() 步入二月時,京城的冰雪漸消,鍾宴笙在自己的努力和內閣協助下,總算讓朝廷也恢復了有條不紊。
隨即底下人紛紛上奏疏,言國不可一日無君,懇請小皇孫繼位登基。
如今最有資格、最有底氣繼承皇位的,也就鍾宴笙了。
除了鍾宴笙外,也沒有人會放過昏迷中的蕭弄。
之前因為老皇帝,鍾宴笙的身份一直稀裡糊塗的,之後事情一茬接一茬的,他也懶得去管一些小事,現在快要登基了,在登基大典之前,還是要把身份明確,歸還本姓。
鍾宴笙到了祖祠前,由幾位宗族長輩、以及周先生和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主持儀式,正式認祖歸宗,恢復本姓取了名。
雖然名字是周先生精挑細選的,但鍾宴笙還是不大喜歡,感覺自己原來的名字更好聽。
反正不管他的名字現在叫什麼,他都是迢迢。
登基大典也從簡了,但還是很繁瑣,晚上回到寢殿時,鍾宴笙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蜷縮成一小團,縮到蕭弄懷裡,在他懷裡蹭蹭嗅嗅,聞了聞他身上混雜著苦澀藥味兒的冷淡氣息。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蕭弄的手似乎在他腰上搭了一下。
但鍾宴笙太困了,這一個多月來他也好多次都夢到蕭弄醒來,結果睜眼蕭弄還昏迷著,失望了太多次,就沒在意,往他身上又湊了湊,便沉沉睡了過去。
隔日一早,被馮吉叫醒的時候,鍾宴笙頭毛睡得亂糟糟的,想起昨晚蕭弄好像回抱了他一下,緊張又期待地抬起頭望向蕭弄:“哥哥?”
可惜蕭弄還是沒有回應。
蕭弄的確壞透的,還老不著調,可是他又是最心疼他的,若是醒了,一定會有所回應。
鍾宴笙失落地垂下頭,習慣性湊過去在蕭弄唇邊黏黏糊糊親了兩下,含糊地威脅他:“哥哥,你再不醒的話,我就要把你封為我的皇后了。”
蕭弄還是沒有動靜。
鍾宴笙嘆了口氣,扒開蕭弄的衣服,檢查了下他身上的傷口癒合情況,順便忍不住在他塊壘分明的胸上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