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貴公子,主動詢問:“可要送上府?”
鍾宴笙趕緊搖搖頭:“不,幫我包嚴實些,不要給人看出來是什麼。”
可不能給王府的人發現他買顏料,給他們發現就等於被蕭弄發現了。
蕭弄要是發現他是春松先生,那也太尷尬了!他都對蕭弄說春松先生是老頭了。
還有那封寫給春松先生的信……
門口喬裝成尋常百姓的暗衛探頭探腦。
小公子買這些做什麼?
算了,回頭先告訴主子。
鍾宴笙自以為隱蔽地買好東西,走出鋪子時,琢磨著要不要給王伯買點新的花籽,近來京城越來越熱,王伯出去一陣,親衛們也不會養花,回來養的花死了一片,嘆著氣跟他抱怨。
邊想著,鍾宴笙邊左顧右盼,尋找哪裡有賣花的,熟料視線裡突然出現張十分熟悉的臉。()
孟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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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宴笙看見了孟棋平,孟棋平自然也看見了鍾宴笙,臉色當即就變了,冷笑一聲跨過來:“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鍾小世子……哦,不對,現在已經不是了。”
鍾宴笙眨眨眼,回憶了下出門前看的黃曆了。
今日好像是不宜出行。
怎麼宜出行老是撞上蕭弄,不宜出行就撞上孟棋平呢。
欽天監到底算得對不對?
鍾宴笙就琢磨了一下,孟棋平已經快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群看著像護院的——大概是吃了上次的教訓,發現帶些狗腿子沒用,還是帶幾個能打的關鍵時刻救命。
一倆月不見,孟棋平肉眼可見的變陰沉了許多,戴著個指套遮擋斷指,盯著鍾宴笙的神色隱隱有幾分怨恨。
雖然不是鍾宴笙下的手,但他覺得跟鍾宴笙也脫不了干係,若不是為了去找鍾宴笙,要不是鍾宴笙跑到那個偏僻的地方,還提到定王,他又怎麼會斷指?
“怎麼,被淮安侯府丟掉了,就攀上了定王的高枝?”孟棋平調子不陰不陽的,“你這小身板,恐怕經不住定王幾下撞啊。”
鍾宴笙皺皺眉,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
孟棋平冷笑:“以為老子猜不到嗎,那日撿便宜的就是定王吧,那些風言風語蠢貨才信,什麼你被定王抓進府裡拷打折磨……”
他的聲音猝然壓低,目光掃過鍾宴笙全身,重點在下面掃了掃,帶著股狎暱的惡意:“你是不是天天被那條瘋狗幹得下不來床啊?”
他這副神情語氣,跟在畫舫和景華園中一樣,鍾宴笙被看得有些反胃,蹙眉後退了一步。
孟棋平若是覺得他跟蕭弄有些什麼,怎麼還敢這麼說話?
思考再三後,鍾宴笙大概明悟了。
孟棋平斷了一指,定王殿下還只是被輕飄飄罰了幾日禁閉,偏偏孟棋平真就惹不起定王殿下,只好來惹他出口氣了。
雖然有些遲鈍,但鍾宴笙在某些事情上有著極為通透的思維,想通之後,一時倒不覺得孟棋平有多可怕了,心理的陰影也削弱不少,語氣平和認真:“孟棋平,如果你不想整條胳膊都斷掉的話,說話最好小心,定王殿下不是你可以隨口侮辱的人。”
孟棋平的眼角抽了一下,顯然想起了些不太美好的回憶,但隨即又啐了下:“怎麼,他還敢殺了老子?”
鍾宴笙感覺不一定。
定王殿下做事,的確挺隨心所欲的,孟棋平要是真得罪了他,哥哥未必不敢宰了他。
見鍾宴笙望著自己的神色很平靜,不像之前那樣,總是帶著點怯怯的恐懼,孟棋平剛生出的幾絲對於定王的畏懼又降了下去。
京中現在看鐘宴的熱鬧的可不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