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渡的暗衛大機率是死在了被截殺的路上,只來得及將鍾思渡藏在了山野上,恰好被一
個農夫撿走了。()
淮安侯府差點遭遇滅族之難時,是太子救下了他們,侯夫人是為了報恩,可是≈hellip;≈hellip;可是他的確欠鍾思渡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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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宴笙喉間發澀,過了很久才問:“那你怎麼會知道……我身上有胎記的?”
衛綾搖頭道:“是殿下說的,他說您出生後,後頸上會有一個花瓣。”
鍾宴笙不由伸手摸了摸後頸的位置,怔怔地望向大堂中間的空白靈牌們,臉上一涼,才發現自己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發現鍾宴笙哭了,踏雪喉間發出模糊的低嘯,呲著牙狠狠瞪向衛綾,覺得是他把鍾宴笙弄哭了。
鍾宴笙其實還有些疑惑,比如霍雙是怎麼回事,但他現在沒有心情問,也沒有空隙安撫踏雪,低下頭努力忍著淚水,使勁擦了擦眼睛,聲音帶著絲哭意:“我、我能出去,見見定王殿下嗎。”
他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哭。
在蕭弄面前或許會好一點。
衛綾敏銳地看出了鍾宴笙對蕭弄的依賴,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小主人,敢問您與定王的關係是?”
鍾宴笙愣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思考過,他跟蕭弄的關係是什麼?
他在外人面前叫蕭弄王叔,但蕭弄並不是他的王叔,他私底下叫蕭弄哥哥,蕭弄也其實並不是他的哥哥。
沒有哥哥會像蕭弄那樣,親他弄他,恨不得把他銜在嘴裡似的。
他也不知道,蕭弄覺得他們是什麼關係。
是可以隨意逗弄的小雀兒,還是其他的什麼?
鍾宴笙長長的眼睫上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嘴唇動了動:“他是我的……”
還沒想好怎麼回答,衛綾就“嘭”一下,悶不吭聲地倒在了地上。
鍾宴笙這才想起衛綾進來前吃了展戎給的毒藥,這會兒應該是時間到了,一時顧不上太多,趕緊起身跑出去:“展戎、展戎,解藥!”
還沒跑出門,就一頭撞進了蕭弄懷裡。
展戎掐算好了時間,目不斜視地越過倆人,過去抓著衛綾的腿把他拖去屋外解毒,鍾宴笙則被蕭弄摟進了臂彎裡,帶著薄繭的手指擦過他沾淚的眼角,蕭弄擰起了眉,表情看起來有點兇:“怎麼哭了?”
進屋時人還好好的,出來就眼淚汪汪了。
這個匪首醒來後最好給他一個解釋。
熟悉的氣息籠罩周身,鍾宴笙的鼻尖一酸,一想到鬱鬱而終的皇后,被射殺在宮門前的太子,還有淹沒在大火裡的太子妃,就止不住想哭,腦袋用力埋進他頸窩裡,方才努力忍著的淚水一下決堤,大滴大滴的,滾燙地灼過蕭弄的面板。
踏雪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哭得這麼兇,急得在地上亂轉,使勁拿腦袋蹭他的腿。
蕭弄摟在鍾宴笙身上的手臂也僵了僵,接著又用力摟緊了他,一隻手落在他後腦勺上,順著柔軟的毛髮輕輕撫了撫,低鬱的嗓音放得溫柔:“怎麼了?”
鍾宴笙說不出話,一開始只是悶著聲哭,被蕭弄溫柔地一安撫,就忍不住放聲大聲哭起來。
他從沒這麼痛恨過一個人。
蕭弄胸口都被他哭溼了一片,捧起他沾滿淚的臉,憐惜地啄吻去他眼角的淚,看他鼻頭都哭紅了,聲音放得愈發輕:“誰欺負了你,我去幫你殺了他好不好?”
鍾宴笙抽噎了下,眼睛紅紅地望著他:“倘若是,皇帝呢?”
“皇帝也殺。”蕭弄的語氣很平靜,“乖乖,